他的哭声，低低的，像只受伤的狗。

我靠着门坐下，手上的绷带硌得我有点疼。

可我知道，这点疼，早就比不上心里的伤。

搬走后的日子，我过得平静又麻木。

每天就是上班、下班，回家煮一碗面，吃完就窝在沙发上看手机。

新租的公寓不大，连窗户都只有一扇，可我喜欢这种简单。

没有陆辰的电话轰炸，没有他的冷言冷语，也没有那些让我心悸的期待和失望。

我开始习惯一个人，手上的绷带也一天天拆得少了些。

烫伤的地方结了痂，医生说不会留太深的疤。

我低头看着那块红红的皮肤，心想，留不留疤又有什么所谓呢？

反正没人会在意。

可陆辰没让我清静太久。

大概是我搬走后的第五天，他又出现了。

那天我刚下班，提着超市买的菜走到楼下，就看到他站在门口。

他穿得挺狼狈，外套皱巴巴的，手里还拎着个袋子。

看到我，他眼睛一亮，快步走过来。

“星然，我给你买了点东西，你看看。”

他把袋子递给我，里面是几盒我爱吃的零食，还有一瓶我常用的护手霜。

我没接，抬头看他：“你来干吗？”

他抓了抓头发，声音低低的：“我想你了。”

我差点笑出声，可喉咙却堵得发酸。

“陆辰，你想我什么？想我给你洗衣服，还是想我给你做饭？”

他脸色一僵，急忙解释：“不是，我就是……觉得没你不行。”

我没说话，转身就往楼上走。

他跟在我后面，像个尾巴：“星然，你给我个机会吧，我知道我以前混蛋，我会改的。”

我停下脚步，回过头：“你改不改，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
他愣住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
我没再理他，进了门，把门锁得死死的。

那天晚上，他没走。

我从窗户往下看，他坐在楼下的长椅上，低着头抽烟。

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，像只孤独的萤火虫。

我拉上窗帘，心想，他爱坐就坐吧，反正我不会再心软。

可关了灯躺在床上，我还是睡不着。

脑子里全是他的脸，一会儿是他说“幼稚”时的冷漠，一会儿是他在我面前哭的样子。

我攥着被子，手上的痂被蹭得有点疼。

我告诉自己，林星然，你不能回头。

他欠你的，不是几盒零食就能还清的。

第二天早上，他果然还在。

我下楼扔垃圾，看到他靠着椅子睡着了，脸色苍白得像张纸。

垃圾袋“砰”地扔进桶里，他被声音惊醒，猛地抬头看我。

“星然……”

他声音沙哑，像嗓子坏了。

我没停步，直接走了。

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，可我没回头。

我知道，他要是真后悔，早该在我烫伤那天回来，而不是现在装可怜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他像个幽灵似的缠着我。

上班路上，他在公司楼下等我。

下班回家，他又在我家门口晃悠。

他不吵不闹，就是默默跟着，像在赎罪。

有一次，我实在烦了，停下来问他：“陆辰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他低着头，声音很轻：“我想弥补你。”

“弥补？”我冷笑，“你拿什么弥补？拿你那句‘对不起’，还是拿你跟林悦的友谊？”

他抬起头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