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冲出去把他揍一顿,可最后只是哭着把自己灌醉。
第二天醒来,我头痛欲裂,手机却响个不停。是闺蜜打来的,她语气慌张:“漫漫,你快看新闻!”我打开手机,头条是江潮。他昨天半夜在街头跟人起了争执,被打进了医院,现在还在抢救。
我愣住了,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。新闻配图是他躺在担架上的样子,脸上全是血。我脑子一片空白,呆坐了半天,最后还是拿上外套,去了医院。
到了医院,我站在病房外,隔着玻璃看他。他脸上裹着纱布,闭着眼,胸口微微起伏,像睡着了一样。医生告诉我,他伤得不轻,脑震荡加肋骨断了三根,能不能醒过来还不确定。
我站在那儿,脚像灌了铅,动不了。护士问我:“你是家属吗?要不要进去陪陪他?”我摇摇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我突然笑了——笑自己居然还会为他跑这一趟。
接下来的日子,江潮没醒。我没再去医院,可闺蜜总会给我更新他的情况。听说林悠悠去看过他一次,哭着跑了出来,之后就没再出现。我听着这些,心里没波澜,只觉得一切都像个笑话。
一个月后,江潮醒了。他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,声音沙哑得像换了个人:“漫漫,我差点死了,我只想着你。”我没说话,直接挂了电话,拉黑号码。可他还是找到我家门口,拄着拐杖,瘦得像个骷髅,求我给他一次机会。
我看着他,冷冷地说:“江潮,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。你走吧,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他愣住,眼泪顺着脸往下掉,可我没心软,转身关上门,把他留在门外。
之后,他没再来。我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。可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江潮站在我面前,笑着说:“漫漫,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然后他伸出手,手指却开始融化,像沙子一样散开,最后整个人变成一堆灰,飘在空气里。
我猛地惊醒,冷汗湿透了衣服。窗外月光洒进来,屋子里静得让人害怕。我爬起来喝水,却听见客厅里有动静。走出去一看,桌上又多了一束白玫瑰,花瓣上带着水珠,像刚摘下来的一样。
我吓得腿软,跌坐在地上。屋子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,那花是谁放的?我冲过去把花扔进垃圾桶,心跳快得像要炸开。从那天起,我开始疑神疑鬼,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。
几天后,我下班回家,刚进门,就看见江潮站在客厅中央。他穿着我最熟悉的那件灰毛衣,笑着看我,说:“漫漫,我回来了。”我尖叫着往后退,可门不知什么时候锁死了。
我颤抖着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他没回答,只是朝我走过来,脚步却没一点声音。我瞪大眼睛,发现他的脚根本没沾地——他漂浮在半空,像个鬼魂。
我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想跑,可腿软得迈不动步。他越靠越近,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笑,可眼睛却空洞得像两个黑洞。我尖叫着扑向窗户,想跳出去,可玻璃却像有了生命,把我弹回来。
最后,他站在我面前,低声说:“漫漫,我说过,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然后他伸出手,指尖碰到我的脸,冷得像冰。我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,我躺在床上,屋子里空荡荡的,没花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