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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民政局门口，手里攥着那张刚盖了红章的离婚证，眼泪还没干，脸上却硬挤出一个笑。
风有点冷，吹得我头发乱糟糟的，像我这半年的生活——乱得没边。
对面，他站在车边，西装笔挺，手里拿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玫瑰，正在递给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。
那个女人笑得甜，眼角弯弯，像春天的桃花。
而我呢？我手里捏着的，是他昨天扔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，上面他的签名龙飞凤舞，像在嘲笑我这三年的付出。
我看着他把玫瑰递过去，看着她接过来，还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他们没看我一眼，就这么上了车，引擎声响起，车尾灯一闪，消失在街角。
我低头，离婚证被我攥得皱巴巴的，像我这颗心，早就皱得不成样子了。
我没走，就站在那儿。
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，有人哭，有人笑，还有人拍着照，甜蜜得像刚从蜜罐子里捞出来。
我却像个傻子，盯着手里那张纸，脑子里全是这三年的画面。
认识他的时候，我23岁，刚毕业，满心以为爱情是天底下最干净的东西。
他追我的时候，天天给我送饭，下雨天撑伞接我回家，说以后要给我全世界。
我信了。
后来我才知道，他说的“全世界”，原来是个笑话。
结婚第一年，他还算正常。
我辞了工作，在家做全职太太，每天研究菜谱，变着花样给他做饭。
他回来得越来越晚，理由也越来越敷衍。
“公司忙”“加班”“应酬”，我听着这些词，从一开始的担心，到后来的麻木。
我不是没怀疑过，可每次问他，他都笑着摸我的头，说：“想什么呢？我这辈子就你一个。”
我信了。
直到半年前，我在他外套口袋里翻出一张酒店的房卡。
我拿着那张卡站在客厅等他回来，他推门进来，看到我手里的东西，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。
“朋友开的玩笑。”他说。
我盯着他的眼睛，想看出点破绽，可他笑得太自然，像真的一样。
我又信了。
那天晚上，我睡不着，翻来覆去想着那张房卡。
第二天，我偷偷拿了他的手机，密码是我生日，他没改。
打开微信，消息列表里，一个备注“客户C”的头像跳出来，是个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