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屋。

可我还是没忍住，晚上站在阳台上，看到他车还停在楼下。

我就拿出了那瓶砒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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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辰冲进来的时候，我已经倒下了。

他抱着我，眼泪砸在我脸上，喊着我的名字，可我听不清了。

意识模糊中，我好像听见他说：“乔然，我爱你，别走。”

我心想，晚了，陆辰，你说这话晚了七年。

后来我醒了，是在医院。

医生说我运气好，吞下去的量不够致命，洗胃及时，捡回了一条命。

陆辰坐在床边，低着头，手里攥着我的体检报告。

他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，“乔然，我不知道你病了，我不知道你过得这么惨。”

我没看他，盯着天花板，“你现在知道了，满意了？”

他没说话，沉默了好久，才说：“给我个机会，我补偿你。”

我冷笑，“陆辰，我不稀罕。”

那天之后，他开始每天来医院，给我送饭，陪我复查，甚至请了最好的医生给我看胃病。

我没赶他，也没理他，就当他是空气。

可他变了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。

他会给我削苹果，会在病房外站一夜，会低声下气跟我说对不起。

有天晚上，他喝多了，跪在我床边，哭着说：“乔然，我错了，我他妈就是个混蛋，你打我骂我都行，别不理我。”

我看着他，没说话，眼泪却掉了下来。

我恨他，可我还是爱他。

这让我更恨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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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滴水的声音，我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，陆辰坐在旁边，低头削苹果，手抖得像个新手。

苹果皮断了一次又一次，他皱着眉，小声骂了一句：“这玩意儿真难弄。”

我没接话，闭上眼假装睡着，可眼角还是湿了。

他以前从不会做这些，低头认错的样子更是从没见过。

可我心里清楚，他现在做的这些，不是爱，是愧疚。

愧疚能维持多久？我不敢赌。

护士进来换吊瓶，看见陆辰，笑着说：“你男朋友对你真好，天天守着。”

我睁开眼，冷冷地说：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
陆辰手一顿，苹果掉在地上，他没捡，低声说：“乔然，你非要这样吗？”

“哪样？”我看着他，“陆辰，是你自己把我逼成这样的。”

他没再说话，捡起苹果，默默走出去扔了。

那天之后，他还是每天来，但话少了，像个影子，安静得让我有点不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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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那天，天空灰蒙蒙的，像要下雨。

陆辰提着我的行李，非要送我回家，我没力气跟他吵，就让他送了。

车上他开了暖气，递给我一瓶热水，“喝点，别凉着。”

我接过来，没喝，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