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阳台上，手里捏着一瓶砒霜，冰冷的玻璃贴着我的掌心，像是在嘲笑我这二十八年的荒唐人生。

楼下，陆辰的车停在小区门口，黑色的轿车在夜色里闪着冷光，他靠在车门边，低头点烟，火光一闪，我看见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到发疯的脸。

现在只剩恶心。

“你要是敢走，我就死给你看！”我朝楼下喊，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，风一吹，眼泪就砸了下来。

他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冷笑了一声，“乔然，你又来这套？你不嫌累，我还嫌烦。”

我手一抖，瓶子差点摔下去。

他说得对，我演这一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可这次不一样，我真的撑不下去了。

我拧开瓶盖，白色粉末在瓶子里晃了晃，我闭上眼，一仰头，吞了下去。

苦得像是要把我的魂都掏出来。

陆辰愣了一下，然后冲上楼，踹开我家的门，可已经晚了，我倒在地上，意识模糊，只听见他喊我的名字，声音第一次那么慌。

“乔然！乔然你他妈别吓我！”
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流不下了。

他终于怕了，可我已经不想要他的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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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陆辰认识那年，我二十一岁，刚大学毕业，租了个破旧的小单间，每天啃泡面写简历。

他在我打工的咖啡店里点了杯黑咖啡，穿着一身西装，眉眼冷峻，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。

我端咖啡的时候手抖，把半杯洒在了他手上，他皱了皱眉，却没骂我，只是抽了张纸擦了擦，说：“你这服务员当得挺特别。”

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，结结巴巴道歉，他却笑了，递给我一张名片，“我公司缺个助理，要不要试试？”

就这样，我稀里糊涂进了他的公司，从端茶倒水的小助理，熬成了他的私人秘书。

陆辰有钱有颜，脾气却臭得要命，我加班到凌晨给他改PPT，他嫌我字太丑；我订的餐厅不够高档，他能冷着脸骂我半小时。

可我还是喜欢他，喜欢到骨子里。

我以为，只要我够努力，够听话，他总会看到我的好。

后来，他真的跟我在一起了。

那天他喝多了，拉着我的手，靠在我肩上，低声说：“乔然，你挺好的，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
我哭了一夜，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。

可我错了。

陆辰从来没爱过我。

他只是觉得我好用，像个随叫随到的保姆。

他有他的白月光，叫林瑶，长得像仙女，气质温柔得能掐出水。

林瑶出国那几年，陆辰跟我在一起，可她一回来，我就成了多余的那个。

“乔然，你别误会，我跟瑶瑶是真感情，你只是个陪伴。”他坐在沙发上，语气平淡得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