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溪，”他喘着气说，“我这次回来，真的是想跟你好好过。”

　　“可我没时间了。”

　　他伸出手，想碰我，却半途无力地垂下去。

　　我看着他，眼泪砸在地板上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
　　从那天起，我开始频繁地去看他。

　　不是因为感动，而是因为我心里有个结，解不开。

　　每次去，他都努力对我笑，好像这样就能让我好受点。

　　他会跟我讲他在国外的事，说他开公司有多辛苦，说他有多想我。

　　我听着，偶尔点点头，却从没回应。

　　他送我的玫瑰早就枯了，我拿回家插在花瓶里，看着瓣一点点掉光。

　　有一次，他突然问我：“若溪，你恨我吗？”

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摇摇头：“不恨了。”

　　真的不恨了。

　　五年时间，我早就把自己熬成了一块石头。

　　可我不恨，不代表我还能接受他。

　　他笑了一下，眼里却满是失落。

　　那天离开时，我听到他在背后轻声说：“谢谢你来看我。”

　　我没回头，眼泪却又一次流下来。

　　顾辰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。

　　医生说他随时可能走，连护士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。

　　我开始习惯每天去医院，每次待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
　　有天傍晚，我坐在他床边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。

　　他手冰凉得像块冰，力气却大得吓人。

　　“若溪，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。”他喘着气说，“但能不能让我最后再抱抱你？”

　　我看着他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。

　　最后，我点点头，俯下身抱住他。

　　他瘦得只剩骨头，身上全是药味，可他抱我抱得很紧。

　　“若溪，对不起。”他贴在我耳边说，声音断断续续。

　　“如果有下辈子，我一定不会放手。”

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抱着他哭。

　　那天晚上，他在我怀里睡过去了，像个孩子。

　　我看着他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　　第二天早上，他没再醒过来。

　　护士进来时，我还抱着他，手脚僵得发麻。

　　他走得很平静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。

　　我坐在病床边，看着他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
　　顾辰走后，我好几天没去公司。

　　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，抱着那瓶枯萎的玫瑰发呆。

　　朋友劝我出去走走，可我连门都不想出。

　　我开始翻他的东西，他留下的几封信，几张照片。

　　信里写满了对我的愧疚，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放开我。

　　照片是我们大学时的合影，我笑得像个傻子，他搂着我，满脸温柔。

　　我看着这些，眼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