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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织完的小毛帽。
我盯着那团毛线，手抖得厉害，最后还是塞进了抽屉。
晚上，我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我一下，我摸着肚子，轻声说：“对不起，妈妈没本事。”
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，湿了枕头。
我开始怀疑自己，怀疑这八个月的坚持是不是一场笑话。
我甚至想，要是我没去做那次亲子鉴定，是不是还能骗自己一辈子。
可现实是，纸包不住火。
那天在医院，我不过是想查个孕期指标，结果医生多嘴问了一句：“孩子爸血型是什么？”
我随口说了他的血型，医生皱了皱眉，说了一句：“那不太对啊。”
我当时没多想，可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后来我偷偷拿了他的头发去做鉴定，结果出来那天，我整个人都崩了。
搬出去的第二天，他找到我了。
我不知道他怎么查到的地址，可能是我低估了他的执着。
他敲门的时候，我正在煮面，手里的筷子差点掉进锅里。
“晓雯，开门，我知道你在里面！”
他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，带着哭腔。
我没理他，继续下面，手却抖得拿不稳碗。
他敲了半天，见我不开，就开始在门外喊。
“晓雯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你给我一次机会吧！”
“我跟她已经断了，我发誓再也不会犯！”
楼道里回音很大，隔壁邻居估计都听见了。
我咬着牙，把火关了，走到门边，隔着门说：“滚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然后开始更用力地拍门。
“你别这样，我知道你恨我，可我真的离不开你！”
我冷笑了一声，靠着门坐下，随手拿起手机点了外卖。
他在外面闹了半个小时，最后声音小了下去，我听见脚步声渐远。
我松了口气，可心里却没半点轻松。
我知道，他不会就这么放弃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他像疯了一样缠着我。
每天早上，他准时出现在我楼下，手里拎着早餐。
我下楼上班，他就跟上来，像个尾巴。
“晓雯，吃点吧，你怀着孩子呢，别饿着。”
我看都不看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