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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瓶接一瓶,
喝醉了就对着空气喊她的名字。
“林晓曼,你回来好不好?”
“我错了,我他妈真的错了!”
可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,和窗外呼呼的风声。
亲戚朋友开始疏远我,
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,
像在看一个笑话,一个没人性的混蛋。
有一次聚会,表舅喝多了,指着我鼻子骂:
“赵阳,你小子真不是人,晓曼那么好,你怎么忍心?”
我没还口,低头喝酒,心里却像被刀剜了一下。
公司那边也不顺,
我精神恍惚,开会走神,项目接连出错。
老板拍桌子吼我:“你能不能振作点?整天像丢了魂似的!”
我苦笑,魂?我早就丢了。
丢在那个晚上,丢在她咳嗽声停下的那一刻。
有一天,我路过她常去的那家花店,
橱窗里摆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,
白得刺眼,像她的脸。
我站在那儿看了半天,最后买了一束,
回到家摆在她的遗像前。
“晓曼,我知道你听不见,”我低声说,“可我还是想说,对不起。”
晚上,我又做梦了。
梦里她站在我面前,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走,
她冷冷地看着我,说:“赵阳,我的骨灰喂狗,你开心了吧?”
我吓醒了,满头冷汗,
枕头湿了一片,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
我开始习惯没有她的生活,
可每到夜深人静,那句“骨灰喂狗”又会钻出来,
像个魔咒,缠着我不放。
我甚至开始怀疑,她是不是故意留这招,
就是要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。
后来,我在街角看到那只流浪狗,
毛色脏兮兮的,瘦得肋骨都看得见。
我蹲下来盯着它看,
心想,这狗吃过她的骨灰吗?
它抬头瞅了我一眼,汪了一声,
然后扭头跑了。
我坐在路边,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她赢了,她真的赢了。我开始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