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后门溜走了。而且...我们在她家发现了一个密室，里面全是关于陈明远的资料，还有...还有一张飞往泰国的机票，时间是今天中午！"
我看了眼手表，现在是上午十点。
"立刻封锁机场！"我抓起外套，"通知海关，绝不能让她出境！"
冲出书房时，我最后看了眼那张老照片。照片上的苏曼笑得那么天真，而现在的苏晚，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的复仇者。
这个案子，远比我想象的要黑暗得多。但无论如何，我都要阻止她。
04
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，我正盯着监控屏幕。苏晚戴着茶色墨镜，裹着驼色风衣，在人群里像一尾游鱼般穿梭。她手里攥着的护照显示姓名是"李心怡"，但监控摄像头捕捉到她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——那是整容手术留下的唯一破绽。
"目标在B12登机口。"我按住耳麦，"特警队注意，目标极度危险，可能携带氰化物胶囊。"
突然，屏幕里的苏晚停住了。她抬头望向摄像头，红唇勾起一抹冷笑，伸手摘下墨镜。那双眼睛让我浑身发冷——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，像是深潭里浸泡多年的黑曜石。
"周队！她要吞药！"耳麦里传来惊呼。
画面中的苏晚从领口扯出项链，吊坠里藏着的蓝色晶体在阳光下泛着幽光。我撞开控制室的门狂奔，机场大理石地面在脚下飞速后退。当特警破门而入的瞬间，我看到她将晶体含入口中，但预想中的痉挛并没有出现。
"是冰糖。"法医捏着证物袋苦笑，"我们被耍了。"
审讯室里，白炽灯在苏晚脸上投下浓重阴影。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，指尖缠绕着那串珍珠项链："周警官，你们抓错人了。真正该坐在这里的，是躺在停尸房的陈明远。"
我翻开档案袋，抽出五年前的旧报纸。头条照片里，年轻女孩跪在夜总会门口，额头渗血，标题触目惊心：《花季少女被逼堕胎，夜总会黑幕曝光》。
"苏曼，十九岁怀孕被注射药物流产，导致终身不孕。"我把报纸推到她面前，"而当时那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，就是陈明远。"
苏晚的指尖突然收紧，珍珠项链应声断裂，莹白的珠子滚落满地。
"张杰根本不是我的情人。"她的声音像淬毒的刀，"他是我弟弟。五年前为了替我讨公道，被陈明远的人打断了脊椎，现在还在泰国疗养院躺着。"
我突然想起法医的补充报告：陈明远指甲缝里的皮屑，除了苏晚的DNA，还有另一组未知基因。当时我们以为是搏斗痕迹，现在看来...
"那天晚上，陈明远确实喝了带氰化物的红酒。"苏晚突然笑起来，"不过喂他喝下毒酒的可不是我。"她伸出纤细的手腕，"想知道为什么我的DNA会在他指甲里吗？"
我突然意识到什么，猛地抓起她的右手。虎口处有道新鲜伤口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。
"你们应该检测过红酒杯上的指纹吧？"苏晚贴近防弹玻璃，"除了陈明远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的？"
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，小周举着平板冲进来："周队！张杰的DNA和皮屑组织完全匹配！而且...泰国警方传来消息，张杰三天前已经去世了！"
苏晚突然发出凄厉的笑声，那笑声里夹杂着呜咽："现在你们明白了？那天晚上出现在书房的，是坐着轮椅的张杰！陈明远看到本该瘫痪的人突然站起来，吓得打翻红酒杯...多讽刺啊，他直到死都不知道，自己当年派人打断的是替身的腿！"
我后背渗出冷汗："所以真正下毒的是..."
"是我弟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