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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的第七个小时，陆昭终于找到了黑市医生「老鬼」。
藏在新汴京地下排水系统的诊所里，消毒水味被铜锈味取代。老鬼的机械臂正将神经索接入解码仪，显示屏上的数据流泛着幽绿。
「这玩意儿，」老鬼的电子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，「是从天罡第三实验室流出来的。」
陆昭右眼又开始刺痛。诊所的监控画面突然扭曲，九玥的油纸伞在屏幕边缘一闪而过。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激光刻刀，却听见老鬼倒吸一口冷气。
「死者最后定位在第三实验室地下七层，」老鬼调出全息地图，「但有趣的是...」他放大时间戳，「在他死亡前两小时，实验室的监控拍到他在城东码头。」
「时空悖论？」陆昭皱眉。
「更妙的是，」老鬼调出另一段视频，「你看这个。」
画面里，九玥正在码头打开青铜匣。匣中玉牌泛着诡异的荧光，陆昭的观阴瞳自动聚焦——玉牌上的篆文是「酆都路引」，宋代地府通行证。
「叮——」
诊所的警报突然响起。老鬼的机械臂迅速收起设备：「你该走了，有人触发了我的外围警戒。」
陆昭抓起解码器转身时，余光瞥见老鬼的瞳孔闪过一串代码——那是天罡集团高级员工的生物特征。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。
神经索在皮下突突跳动，像某种生物雷达。陆昭拐进一条暗巷，观阴瞳自动标记出空气中的灵能轨迹——九玥的气息，混杂着檀香和腐朽的铜锈味。
「原来姹紫嫣红开遍...」熟悉的昆曲从身后飘来。
陆昭猛地转身，油纸伞的阴影下，九玥赤足站在积水中。她的裙摆无风自动，露出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身。
「你跟踪我？」陆昭握紧刻刀。
九玥歪着头，眼神空洞得像具人偶：「是你跟着神经索找到我的。」她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与陆昭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神经索投影。
「这是什么？」陆昭举起手腕。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