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儿待了十几年。”

　　离开时，陆欣气得直骂：“这家伙肯定有鬼。”

　　江辰却沉默。他脑子里全是石磊昨晚的话：“这楼不安全。”

　　管理员知道什么？他决定再去找石磊。

　　傍晚，江辰独自回到公寓楼。

　　石磊正在一楼大厅擦地板，看见他，皱眉道：“又来干什么？”

　　“我有些问题。”江辰开门见山，“二十年前的失踪案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
　　石磊的手顿了一下，眼神变得浑浊，“不知道。别瞎问。”

　　“陆欣的妹妹三年前失踪，苏婉现在也出事。”

　　江辰盯着他，“你在这儿这么多年，真什么都没见过？”

　　石磊沉默半晌，放下拖把，低声道：“有些事，不该你管。”

　　“那镜子呢？”江辰追问，“苏婉说里面有声音，你信吗？”

　　石磊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，“镜子……早就换过一次了。”

　　“换过？”江辰心头一震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　　“十多年前。”

　　石磊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出事以后。”

　　“什么事？” 石磊没回答，转身要走。

　　江辰一把拽住他，“你不说，我会一直问下去。”

　　石磊甩开他的手，压低声音，“你想死就继续查。那些镜子，不是给人用的。”

　　他走后，江辰站在原地，脑子里嗡嗡作响。镜子不是给人用的？

　　什么意思？他抬头看向大厅的墙面，那里嵌着一面老式圆镜，边缘镀金，映出他苍白的脸。

　　他盯着看了几秒，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一下眼。他猛地后退，心跳如雷。

　　与此同时，陆欣没闲着。她驱车前往市郊，找到一个叫老周的男人——档案里提到的当年调查员之一。

　　老周退休后住在破旧的平房里，满头白发，眼神浑浊。

　　“你来问永安路17号？”老周点了一根烟，吐出一圈烟雾，“那地方邪门。”

　　“怎么邪门？”

　　陆欣拿出录音笔。

　　“失踪的人没走，是没了。”

　　老周咳嗽两声，“我们查到一半，上头就压下来了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

　　“有人不让查。”他眯起眼，“那楼以前是个实验场，心理方面的，具体谁搞的，不知道。”

　　“实验？”陆欣心跳加速，“跟镜子有关吗？”

　　老周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，“听说他们用镜子做测试，搞什么意识转移。后来人没了，镜子还在。”

　　陆欣追问细节，老周却摆手，“我只知道这么多。你要真想查，去找秦昊天的笔记，他是头儿。”

　　“秦昊天是谁？”

　　“心理学教授，死了十几年了。”

　　老周冷笑，“但他的东西，没准还在那楼里。”

　　回去的路上，陆欣心潮起伏。她拨通江辰的电话，把老周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
　　江辰沉默片刻，说：“石磊刚告诉我，镜子换过一次。”

　　“换过？”陆欣声音提高，“那原来的呢？”

　　“不知道。”江辰顿了顿，“但我觉得，我们得去地下室看看。”

　　晚上，江辰和陆欣回到公寓楼时，苏婉的房间传出一声尖叫。他们冲进去，看见她瘫坐在浴室门口，脸色惨白，指着镜子说不出话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江辰扶住她。

　　“它……它说话了。”

　　苏婉哽咽着，“不是‘别走’，它说‘It’s time’。”

　　“什么意思？”陆欣皱眉。

　　“不知道。”苏婉哭着摇头，“但我看见了，那个女人，她在笑，然后镜子裂了。”

　　江辰看向镜子，果然，右上角多了一道细长的裂痕。他伸手摸了摸，裂缝冰冷，像刚冻上的冰面。陆欣拿出相机，对着镜子连拍几张，屏幕上却只显示一片黑。

　　“见鬼了。”

　　陆欣低骂，“这东西有问题。”

　　江辰没说话。他脑子里又闪过那个画面：巨大的镜子，模糊的人影，还有一声低语——“It’s time”。

　　他猛地抬头，看向苏婉，“你确定是英文？” 她点头，“很清楚，像在我耳边说的。”

　　陆欣咬牙，“地下室。我现在就去。”

　　江辰拉住她，“等一下，我们得找石磊。他知道入口。”

　　三人找到石磊时，他正在地下室的铁门前抽烟。

　　看见他们，他扔下烟头，冷声道：“你们真不怕死。”

　　“开门。”

　　陆欣毫不退让，“我要知道真相。”

　　石磊看了江辰一眼，又扫过苏婉，终于叹气，“进去也别怪我。”

　　他掏出钥匙，打开铁门。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，空气潮湿而冰冷，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。

　　江辰走在前面，手电光扫过墙壁，上面满是划痕，像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。

　　“这里以前是储藏室。”石磊低声说，“后来封了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

　　江辰问。 “因为有人在那儿失踪。”

　　石磊停下脚步，指着尽头，“那儿，有东西。”

　　手电光照过去，一面巨大的镜子嵌在墙上，足有三米高，边框锈迹斑斑，镜面却干净得诡异。

　　江辰走近，镜子里映出他们的身影，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　　“我的脸……”苏婉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