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声，原来不是错觉。
"这是你落在我家的。"程远把天鹅绒盒子放在床头柜上。去年他们在外滩看跨年烟花时，他指着震旦大厦LED屏上的钻戒广告说："明年我要在那里跟你求婚。"
门锁咔嗒合上时，林夏终于蹲下来抱住膝盖。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出银色条纹，像散落一地的碎钻。
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："林小姐吗？我是远洋集团项目部总监，今天在晨会看到被废弃的设计稿，方便聊聊吗？"
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声里，林夏用美工刀裁开最后一张硫酸纸。晨光穿透梧桐叶落在设计图上，铅笔勾勒的飞檐斗拱在仿古窗棂间若隐若现。
"林小姐确定要放弃现代风格？"远洋集团的会议室内，项目部总监周延的指尖划过效果图，"现在年轻客户都喜欢智能家居。"
"智能系统可以藏在雕花屏风后。"林夏点开平板里的动画演示，榫卯结构的博古架随着手势旋转展开，"这是根据故宫养心殿的燕尾榫改良的，每块隔板都能拆卸重组。"
投影光束里浮动的木纹突然卡顿。苏倩踩着十二公分高跟鞋走进来，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先于人影飘到会议桌前："周总怎么不看看我们启明星的提案？"
林夏的后颈泛起细密汗珠。上周注销社保时，前同事说苏倩升任了设计部总监。此刻她胸前的工牌泛着冷光，最新款苹果电脑贴在镶嵌水钻的美甲间。
"我们采用全屋语音控制系统。"苏倩的激光笔红点落在投影幕布上，"只要说'巴黎模式'，窗帘会自动调节到75%透光率。"
林夏看着那个熟悉的UI界面，喉咙发紧。那是她为程远设计的智能家居程序，去年情人节他们窝在沙发里调试语音指令，他笑着说"早安模式"要包含咖啡机自动启动。
"但您的方案缺少文化内核。"周延突然开口，"远洋新天地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