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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结束。回到陆地后,我们以为生活能回归平静,可不久后,苏雨晴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。她时常感到头痛欲裂,眼前会突然出现一些模糊的幻影,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。
苏雨晴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,她时常在半夜被头痛惊醒,冷汗浸湿了枕头,整个人蜷缩在床角,痛苦地呻吟。白天,她的精神萎靡不振,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与迷茫,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蜡黄消瘦。我看着她备受折磨,心中满是焦虑与心疼,带着她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,做了无数检查,可医生们都眉头紧锁,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,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身体应激反应。
但我心里清楚,这绝非偶然。回想起在东极岛上的恐怖遭遇,林小萱感染病毒后的可怕模样,我不禁怀疑,苏雨晴是不是也被那可怕的病毒缠上了,只是病毒的潜伏期较长,现在才开始发作。这个念头像一颗沉重的石头,压得我喘不过气,我不敢把这个猜测告诉苏雨晴,怕她承受不住,只能独自在深夜里辗转反侧,暗自祈祷这一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。
张昊的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,只是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,那是在岛上被林小萱抓伤的痕迹,也是我们那段噩梦经历的见证。他得知苏雨晴的情况后,也心急如焚,时常来看望我们,带来一些营养品,可眼神中却总是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,似乎在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大家。
一天,张昊来看望苏雨晴时,我把他拉到一旁,犹豫再三,还是说出了我的担忧:“昊子,你说雨晴这情况,会不会和岛上的病毒有关?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,她之前身体一直好好的,从岛上回来后就慢慢变成这样了。”
张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手臂上的疤痕,声音颤抖着说:“不会吧…… 咱们当时不是检查过了吗,你和雨晴都没感染啊。而且科研人员不是说那病毒发作很快吗?” 尽管他这么说,但眼神里却满是不安,显然,他心里也没底。
我们相对无言,只能无奈地叹气。这时,苏雨晴在房间里虚弱地喊我的名字,我赶忙跑进去,坐在床边,握住她的手。她的手冰凉冰凉的,没有一丝温度,她看着我,眼中满是无助:“亲爱的,我是不是快不行了?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,好难受……”
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,强忍着泪水安慰她:“别胡说,你会好起来的,医生说了,你就是太累了,好好休息就行。” 可我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,连我自己都听出了底气不足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苏雨晴的病情愈发严重。她开始出现幻觉,常常惊恐地指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尖叫,说看到了岛上那些恐怖的怪物向她扑来。她的身体也变得极为虚弱,几乎无法下床行走,只能整日躺在床上,靠药物维持着微弱的生命迹象。
看着苏雨晴痛苦的模样,我心如刀绞,决定再次深入调查东极岛的秘密。我四处寻找关于那座岛的资料,联系当时在科研船上的工作人员,可他们都对岛上的事情讳莫如深,只是反复强调病毒已经被控制,让我不要多问。
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,我偶然在网上发现了一个神秘的论坛。论坛里有一些人似乎也对东极岛的事件有所了解,他们在帖子里隐晦地提到,岛上的病毒可能并非自然产生,而是某个邪恶组织为了研制生化武器故意制造的,而且这种病毒可能存在多种变异形式,潜伏期和症状都不尽相同。
我如获至宝,顺着这些线索继续深挖,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经参与过东极岛实验的内部人员的联系方式。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给他发了邮件,详细说明了苏雨晴的情况,恳请他能提供帮助。
几天后,我收到了他的回复。邮件里,他言辞闪烁,只是说如果想救苏雨晴,必须在月圆之夜前往东极岛,寻找岛上一处隐藏在古老山洞里的神秘植物。这种植物是唯一能克制病毒的解药,但山洞里布满了危险,不仅有被病毒感染的疯狂生物,还有实验留下的各种致命机关。
我看着邮件,心中既燃起了一丝希望,又充满了恐惧。前往东极岛,意味着再次踏入那个恐怖的地狱,可如果不去,苏雨晴就必死无疑。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张昊,他听后,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,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雨晴就这么没了。”
于是,在月圆之夜,我和张昊带着简陋的装备,再次踏上了前往东极岛的渡轮。夜晚的海面波涛汹涌,海风呼啸着,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。渡轮在海浪中颠簸前行,我的心也七上八下,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。
当我们再次登上东极岛的土地,熟悉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我们。岛上依旧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,四周死寂一片,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怪叫,打破这可怕的寂静。
我们按照邮件里的提示,朝着岛内深处走去。一路上,我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四处游荡的感染生物,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。月光洒在地上,拉长了我们的影子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。
终于,我们找到了那处隐藏在山壁间的古老山洞。山洞里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雾气,能见度极低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。我们打开手电筒,摸索着往里走,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,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白骨,让人毛骨悚然。
突然,张昊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机关,一阵尖锐的箭矢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