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的面哭诉家底被掏空，却在她敬茶时悄悄把金镯子往袖口里藏。
"既然说到彩礼，"
她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手，"我倒想问，当年我爸当场退回的18万现金，妈存在哪个银行吃利息了？"
小姑子听到这话，手一抖，突然打翻了蜂蜜柚子茶，黏稠液体顺着桌沿滴到李金花绣金线的裤脚上。
陈志刚见状，慌忙抽纸巾要擦，被苏棠一把按住手腕：“急什么，妈这裤子料子防水的，就跟当年说好给我买三金的承诺似的。”
“苏棠！”
陈志刚嘴唇直哆嗦，又气又急，“妈心脏不好……”
"你、你胡说什么！"
李金花猛地起身，翡翠耳坠打在腮帮上啪啪作响，"志刚你看看！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好媳妇！"
陈志刚盯着面前的西湖莼菜羹，喉结上下滚动。
苏棠记得新婚夜他就是这样蜷在床角，说妈妈心脏不好千万要顺着她。
此刻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快要被攥出裂痕，却始终没敢抬眼。
“你脂肪肝倒是好全了？”
苏棠甩开他的手，从包里抽出体检报告，“啪”地拍在桌上，“上个月偷吃降压药被我发现的是谁？”
二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脸憋得跟酱猪肝一个色，三年前婚礼收礼金时，就是她帮着李金花把苏家退回来的现金塞进蛇皮袋，这事儿被苏棠提起，她心里一阵发慌。
“啪！”李金花怒不可遏，突然把筷子狠狠劈成两截，“反了天了！这要搁旧社会……”
“搁旧社会您得给我端茶赔罪！”
苏棠也彻底爆发，掏出手机划开银行流水，“2019年9月16号上午十点二十七分，城西建行VIP室，十八万整——”她故意拖长调子，声音尖锐，“转进陈志强账户买婚房，当我看不懂ATM监控录像？”
满桌响起倒抽冷气声，表舅妈的鲈鱼汤勺“当啷”砸进炖盅，溅起的汤水落在苏棠新买的红底高跟鞋上，这是用自己奖金买的，不像陈志刚那双开胶的皮鞋，鞋垫里还塞着他偷藏的私房钱。
“造孽哟！”
李金花突然捶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