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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诡异的电路纹路。老周迅速用战术束带捆住他的双手，却发现那些伤口正在重组为二进制代码。
"别碰我！"林深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轨，右眼瞳孔浮现出克莱因瓶的全息投影，"你们根本不知道他在迷宫深处藏了什么。那些旋转的莫比乌斯环里，每个曲面都镶嵌着活人大脑的神经突触..."
整条通道突然开始拓扑折叠，程夜眼看着自己的发梢在重力异常区变成分形结构。当老周用消防斧劈开突然增殖的金属墙壁时，他们看见了永生难忘的场景——三百六十面环形镜组成的空间中，悬浮着数千个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大脑。
"欢迎来到上帝协议的服务器群。"机械声突然变得像极了林正则，"让我为贵宾们解释规则：每当有人通过道德天平测试，这里就会增加一个意识体。顺便说，程小姐父亲的脑皮层正在3号区愉快地重复酗酒家暴的记忆呢。"
程夜冲向最近的培养舱，却在看到那张扭曲面容时僵在原地。十五年来她无数次设想过杀死父亲的方式，却没想到会在量子迷宫里看到他被制成活体处理器。更可怕的是，当她隔着防弹玻璃与那双充血的眼睛对视时，居然听见自己五岁生日时的笑声从培养舱的扬声器传出。
"别上当！"林深用带血的牙齿咬开战术束带，少年脖颈后的芯片接口突然伸出光纤触须，"这些是迷宫根据我们记忆生成的仿生脑，他在刺激我们产生极端情绪波动来补充能量！"
老周却像被施了定身咒。老刑警死死盯着某个培养舱底部褪色的警徽，那是他二十年前"意外身亡"的搭档。当机械臂递来脉冲手枪时，他发现自己能通过意念让某个培养舱过载爆炸。
"选一个吧。"林正则的投影出现在道德天平中央，"用你最恨之人的意识湮灭，换取十分钟安全通道如何？"
程夜突然笑了。这个笑容让林深想起自己破解军方防火墙那晚的月光，某种危险的清明在她眼底绽放。女企业家扯开高定西装的前襟，露出锁骨下方嵌入皮肉的微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