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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镜中故人
药王谷的晨雾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 沈无咎踩着腐叶深入禁地,断情剑割开藤蔓时,带毒的汁液溅上衣摆,灼出星星点点的洞。十年前谢长离教他辨识百毒的场景忽地浮现:“记住,越是艳丽的花,越会骗人。”
就像此刻石壁上盛放的鬼面萝,殷红花瓣后藏着青铜镜的暗门。
镜面蒙着厚厚的铜锈,沈无咎以血为引擦拭时,那些锈迹竟如活物般蠕动退散。镜中渐渐浮现的却不是他的脸——
暴雨倾盆的夜晚,谢长离浑身是血地跪在石阶上。他怀中紧裹着襁褓,婴儿的啼哭撕开雨幕:“求谷主施洗骨咒!”
“逆天改命,要拿至亲魂魄作祭。”镜外的老者叹息,手中银针泛着寒光,“你舍得用沈沅的残魂?”
沈无咎的呼吸凝滞了。 镜中谢长离扯开衣襟,心口赫然嵌着枚琉璃珠,珠内蜷缩着女子的虚影。他将银针抵住琉璃珠,针尖没入的刹那,婴儿锁骨处的龙鳞胎记开始消退。
“阿沅……”谢长离低头亲吻婴孩的额头,鲜血从嘴角淌落,“我们的宝儿会平安长大。”
镜面突然炸开裂纹。 沈无咎踉跄后退,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。锁骨下的胎记灼痛如烙铁,那些被洗骨咒封印的记忆如毒蛇出洞——
母亲哼着安魂曲拍哄他入睡,腕间玉镯磕在摇篮上叮咚作响;暴雨夜有人破窗而入,剑光映出谢长离染血的脸;最后定格在琉璃珠碎裂的瞬间,沈沅的残魂化作星芒,没入婴儿心口……
3. 旧香如刃
“你在发抖。” 谢长离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时,沈无咎的断情剑已本能地刺出。剑锋擦过来人脖颈,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血线。
玄衣人却低笑出声。 他指尖捻着支凤凰翎,火红的羽尖扫过沈无咎眼尾:“这么急着弑师?”
血腥气混着杜若香扑面而来。沈无咎突然意识到,谢长离身上永远浸着这味道——与母亲妆奁中的香囊如出一辙。
“为什么是我?”他嘶声质问,剑尖抵上对方心口。那里本该嵌着琉璃珠的位置,如今只剩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