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核。"她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，"别让我失望。"

李千明握紧铭牌，背后的刺痛再次袭来。这次他看清了疼痛的源头——脊椎第三节正在生成金色纹路，那图案竟与柳如月的冰晶发簪一模一样。

第二章 淬毒试炼

基因进化学院的穹顶模拟器正投射着极光，李千明站在炼药大厅C区13号操作台前，指尖拂过钛合金台面上凝结的冰霜。这是柳如月昨天在此调配S级冷冻剂残留的痕迹，他注意到操作记录仪显示对方仅用47秒就完成药剂结晶。

"考核规则！"悬浮在半空的机械眼射出全息投影，"三小时内还原随机抽取的古代药剂配方，材料损耗率低于30%者合格。"

李千明按下抽取键时，听到右侧传来嗤笑。陈天野靠在相邻的14号台，正把玩着装有血色液体的安瓿瓶："猜猜我给抽签系统植入了什么病毒？"

全息屏突然闪烁红光，李千明看着定格在《黑死鸟》的配方皱起眉头。这是中世纪炼金术士研制的剧毒，曾在第三次基因战争中造成十万人神经坏死。更棘手的是配方残缺，最后三道工序完全空白。

"材料损耗率初始值30%，每分钟增加5%。"陈天野吹了声口哨，"好好享受倒计时吧瘸腿猫。"

李千明快速扫过材料架，突然将剧毒的猩红曼陀罗整株丢进粉碎机。监控机械眼发出警报："警告！未佩戴三级防护......"

粉碎舱炸开的瞬间，他扯下学院制服的银线镶边抛入毒雾。纳米银线遇到曼陀罗碱立即生成防护膜，将操作台笼罩在淡金色结界中。这个技巧是昨晚在贫民窟垃圾站捡到的《药剂师野路子大全》里记载的。

结界外传来惊呼。李千明透过扭曲的光幕看到，自己的七道影子正在自动处理药材。最矮的那道影子用匕首剖开变异蟾蜍的毒腺，手法竟与柳如月昨天的操作如出一辙。

当电子钟显示还剩17分钟时，他遇到了真正的难题——配方要求加入"天使之泪"。这种传说中的材料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灭绝，替代品数据库显示有237种可能。

操作台突然震动，柳如月不知何时出现在结界外。她将手掌贴在光幕上，冰晶发簪射出一串全息数据。李千明瞳孔微缩，这是柳氏集团最新研发的量子模拟结果，显示用变异蓝环章鱼的拟态蛋白可以重构天使之泪的分子结构。

"你还有两分三十秒。"少女的声音穿过结界时带着奇异的共振。

李千明抄起激光解剖刀划开左手静脉，在血液滴落前用冷冻剂凝固成晶状体。当他将血晶投入反应釜时，突然明白《黑死鸟》真正的秘密——所谓天使之泪，根本就是调配者自身的基因片段。

深紫色药剂在结晶皿中成型的刹那，所有监控设备同时爆出电火花。李千明感觉后颈发烫，脊椎处的金色纹路竟顺着操作台蔓延，将整个结界染成琥珀色。等强光消散后，评审席上的战王级教授们集体起立。

"损耗率0%......"首席评审的机械义眼冒出青烟，"这不可能！除非......"

话未说完，陈天野突然掀翻操作台。他手中的血色药剂泼洒在空中，竟化作无数带翅毒蛇扑向李千明。这是陈家秘传的血咒术，每条毒蛇都携带不同的基因病毒。

七道影子瞬间合拢成黑色屏障，李千明却嗅到阴谋的味道。他故意漏过一条毒蛇，任由其咬在手腕。当看到毒牙上反光的纳米芯片时，嘴角勾起冷笑——果然是神经控制芯片，陈家居然在私藏违禁科技。

"静止。"清冷的女声响起。

柳如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，冰晶长弓拉出满月。箭矢离弦的瞬间，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似乎变缓。李千明看到箭簇上旋转的基因链图谱，那是专门针对控制芯片的电磁脉冲序列。

毒蛇群在空中冻成冰雕，陈天野额头渗出冷汗。他脖颈处的烈焰狮纹身突然活了过来，化作火焰护盾挡住脉冲箭。两种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十二个操作台，却在中途被金色屏障吸收。

李千明举起那支泛着幽光的《黑死鸟》，药剂表面浮现出他的基因图谱："要尝尝自己种的毒吗？"

"肃静！"穹顶传来钟鸣般的喝止。战王级教授抬手虚按，所有混乱的能量都被压缩成玻璃珠大小的黑洞，"陈天野违规使用禁术，考核成绩清零。李千明......"

老人突然闪现到操作台前，布满疤痕的手指轻触结晶皿："这是用自身基因做药引的黑死鸟？"

"确切说是基因镜像。"李千明点亮全息屏，展示血液晶体的量子结构，"通过反转DNA双螺旋的极性，让毒素具备自主识别功能。"

评审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。柳如月突然开口："他在创造智能药剂。"

这句话让大厅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