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的速度愈合。我趁机用力，终于将他拉了上来。

我们双双跌坐在泥水中，他剧烈地咳嗽着，我则大口喘着气。雨水打在脸上，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我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，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剧痛。

"姑娘......"他挣扎着想要起身，"你的手......"

我摇摇头，正要说话，却听见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。他脸色一变，猛地抓住我的手腕："快走！他们追来了！"

"谁？"

"官兵......"他急促地说，"我是被冤枉的......他们说我杀了人......"

我愣住了。凡间的恩怨情仇，本不该是我该管的。但看着他焦急的眼神，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"跟我来。"

我拉着他，闪身躲进了一处山洞。洞口被藤蔓遮掩，从外面很难发现。我们屏住呼吸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"搜！他跑不远！"

"大人，前面是悬崖......"

"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"

我的心跳得厉害。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，温热而急促。我们靠得这样近，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，混合着血腥气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。我松了口气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。他的掌心很暖，与天庭那些冷冰冰的神仙完全不同。

"在下苏砚，多谢姑娘相救。"他轻声说，"不知姑娘芳名？"

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我是瑶池的玉露仙子，这个身份，又怎能告诉他？

"我......"我垂下眼，"我叫阿露。"

"阿露姑娘。"他重复了一遍，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颤，"救命之恩，苏某没齿难忘。"

我抬起头，正对上他的目光。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明亮，像是盛满了星光。我突然意识到，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。

我不该救他的。

更不该，就这样沉溺在他的目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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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，细雨绵绵。

苏砚站在书院的回廊下，望着檐角滴落的雨珠。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，三更天了。

他拢了拢衣袖，转身准备回房，却见一道白影从回廊尽头掠过。那身影轻盈如燕，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幽香。

苏砚眯起眼睛，握紧了手中的折扇。这香气，他在命案现场闻到过。

三日前，书院里死了个学生。那学生被发现时，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