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惨笑一声，“我只是想活下去，想保护我妹妹……这也有错吗？”

艾莉娅看着林寒，眼神复杂，最终，她叹了口气：“我会尽力。”

林寒颓然地坐回凳子上，双手捂住脸，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漏出。

艾莉娅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看着这个绝望的年轻人。

突然，林寒猛地抬起头，死死盯着艾莉娅：“你……脖子上为什么没有编号？”

艾莉娅一怔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。

“说话！”林寒逼视。

艾莉娅站起身，理了理衣领。

章2：

“因为我不需要。”艾莉娅声音冷淡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
“不需要？”林寒猛地站起，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，“因为你是管理者？还是因为……你根本就不是人？”

艾莉娅脚步一顿，缓缓转过身，脸上依旧没有表情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避难所里，谁不知道‘C’字头意味着什么？那是‘清除’的标记！是感染者的标志！可你呢？你脖子上干干净净！”林寒逼近一步，声音嘶哑，“你跟我们不一样，对不对？”

艾莉娅沉默，手指轻轻摩挲着颈侧。

“苏晴……我妹妹……她们发烧，你们就说是感染，可真的是感染吗？”林寒声音颤抖，“还是说，你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……一个清除‘异类’的借口？”

“林寒，”艾莉娅声音低沉，“你越界了。”

“越界？”林寒惨笑，“我妹妹快死了！我还在乎什么界限？告诉我！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？那些消失的人……那些被‘清除’的人，都去了哪里？”

艾莉娅眼神闪烁，没有回答。

“你不说，我也能猜到。”林寒猛地抓住艾莉娅的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，“你们……在拿活人做实验，对不对？”

艾莉娅猛地甩开林寒的手，后退一步：“你疯了！”

“我是疯了！”林寒双眼赤红，“被你们逼疯的！告诉我！我妹妹还有没有救？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？”

“林月的情况，我会如实汇报。”艾莉娅强压下内心的波动，声音恢复了平静，“现在，放开我。”

“汇报？”林寒冷笑，“汇报给谁？给那个所谓的李博士？然后呢？让他决定我妹妹的生死？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掉她？”

艾莉娅深吸一口气：“林寒，你冷静一点。这里是避难所，你必须遵守规矩。”

“规矩？又是规矩！”林寒猛地挥手，将桌上的一个金属杯扫落在地，发出巨大的声响，“你们的规矩，就是让我们这些‘低等人’去死吗？”

“林寒！”艾莉娅声音严厉，“你再这样，我会叫守卫来。”

“叫啊！你叫啊！”林寒怒吼，“让他们把我抓起来，像对待那些‘感染者’一样，把我‘清除’掉！来啊！”

艾莉娅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年轻人，眼神复杂。

“你以为我不敢吗？”艾莉娅声音冰冷。

“你当然敢！”林寒步步紧逼，“你们有什么不敢的？在你们眼里，我们不过是小白鼠，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！”

艾莉娅嘴唇紧抿，没有说话。

“告诉我真相！”林寒嘶吼，“我妹妹……还有没有救？”

艾莉娅沉默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有一种新型抗病毒血清，或许可以……”

“或许？”林寒打断她，“你不敢保证，对不对？”

“任何治疗都有风险。”艾莉娅避开林寒的目光。

“风险？”林寒冷笑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