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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掺了乌头的羹汤，记住要赏给许褚。"
建安三年春 许昌宫·西暖阁
青瓷熏炉吐出最后一缕沉水香，刘协望着铜镜中映出的少年天子。
这张他看了二十载的面孔，此刻被烛火镀上一层陌生的金辉。他尝试勾起唇角，镜中人竟露出三分李世民的锐利神色。
"陛下，药膳到了。"黄门侍郎的尖嗓刺破寂静。
漆盘上的鎏金碗腾着热气，枸杞在琥珀色汤水中沉浮，像极了昨日被杖毙的宫娥指甲。
刘协的指尖刚触及碗沿，李世民的声音便如冷泉般在颅骨内响起：「且看碗底云纹。」
碗身微倾，五石散特有的朱砂红正顺着鎏金螭纹攀爬。
刘协忽然想起三日前暴毙的董贵人，她临去前抓碎的帷帐流苏也是这般猩红刺目。
"赏给许将军罢。"
他学着李世民的口吻，声音里掺进几分慵懒。
递碗时故意让药汁溅在袖口，看着那抹绛色在龙纹刺绣上晕开，恍若当年董卓血溅崇德殿的模样。
贞观三年冬 太极宫·凌烟阁
刘协站在二十四功臣图前，画中人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幽光。
当他的手指拂过长孙无忌的面容时，金丝帛画突然变得滚烫，建安三年的记忆如潮水漫过丹墀——曹操也是这样站在功臣阁前，将荀彧的画像一寸寸揭下。
"陛下可是在观尉迟将军的破阵图？"
房玄龄的声音惊得他倒退半步，麈尾扫落案头一卷《齐民要术》。
书页展开处，正是昨日李世民要他牢记的屯田法改良篇目。
刘协俯身拾书时，瞥见自己玄色袍角下露出的鹿皮靴——这是李世民惯用的款式，靴筒内里还绣着观音婢亲手缝制的飞白体"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