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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依无靠的孤儿,靠吃百家饭长大。成年后的他,村民们也时常接济,倒也不至于挨饿。
但那场灾难就像沉重的阴霾,不仅在他身体上留下了创伤,更在他心底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,从此他便神志不清,变得沉默寡言,行为举止常常让人捉摸不透。有时他会异常清醒,谈吐正常,可这样的状态总是转瞬即逝。” 说罢,李爷爷又抿了口茶。
我紧握着拳头,愤愤地说道:“九斤叔真是命苦,那个刘光棍简直罪该万死!”
“呵呵,你这小子还挺有正义感,那刘光棍犯下命案,自然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。” 李爷爷笑着说。接着,李爷爷又对我说:“你别看你九斤叔平时浑浑噩噩、神志不清,可关键时刻他总会清醒过来,不知替村子挡了多少次灾。就说前两年,村里老王家的孩子王小毛,像往常一样去村外草地放牛。
傍晚时分,天边被染成橙红色,王小毛却还没回来。家里人急得不行,在村子里四处打听,一家一家询问有没有看到王小毛和牛,可得到的都是摇头和不知道,一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,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整个村子包裹起来。村长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扯着嗓子召集村里的青壮年。不一会儿,一群热血小伙手持手电筒,如同训练有素的小队,漫山遍野地寻找起来。
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草丛里、沟壑边、树林深处,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闪烁跳跃,宛如夜空中飘忽的萤火虫。终于,在一处小山坡附近,他们找到了走失的牛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