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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我一句话都不想说,翻了个身,背朝二人。
“我不舒服,你们自己找吧。”
见我如此,儿子不悦抱怨起来。
“你别总是这么扫兴好不好?”
“大家都开开心心的,只有你一天天除了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。”
“人家林阿姨就没你这么矫情。”
我当年难产,顺转剖,流干了一半的血才生下江阳。
他没事,我却落下一身的病,每每过冬,风一吹就偏头痛。
过去看着一家人和睦,我甘之如饴。
可如今,听着亲生儿子对自己的评价,我放下了最后的纠结。
我点开手机,退掉了那张儿童机票。
3
二人自讨没趣,嘟囔着关了灯。
没过多久,窗外重新燃起烟花。
我看得出,那是我特意为儿子买的款式。
烟花腾空,嗖的一声燃出了奥特曼的形状。
隔着几层楼的距离,我却依稀听到了林挽月的欢笑。
我在三人的笑声中逐渐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,家里空无一人,我开始收拾行李。
我从家乡带来的东西不多,一个行李箱完全装得下。
收拾到最后,我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苏绣旗袍。
那是我出嫁前妈妈一针一线亲手给我做的,我爱如至宝,从来不舍得穿。
我心中烦躁,整个人几乎都钻进衣柜拼命翻找。
这时大门传来指纹识别的声音。
门开了,进来的却是林挽月。
她脸上满是笑意,手臂上正搭着一件衣服,我一眼就看出,那是我正在找的旗袍。
见我面色不善,林挽月扬起眉毛。
“暮云姐,醒得有点晚哦,幸好江大哥心疼你和你一起搬出来住,不然你这种懒媳妇要被婆婆戳脊梁骨的。”
“哦对了,我来还衣服。”
说完她一扬手,旗袍带起一阵风,掉落在我脚边。
我忍无可忍,厉声质问:
“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?”
话刚出口,江阳推门进来,快步拦在林挽月身前。
“妈你干什么,人家林阿姨说没穿过旗袍,爸爸借给她穿一次怎么了?”
我看着江阳伸直的手臂和保护的姿态,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对峙间,江寄舟紧跟着打开门。
他只扫了一眼,就面色不悦地看向我。
“程暮云,从前我觉得你温柔可人,你现在怎么全变了?”
“衣服是我做主借给挽月的,你有什么脾气冲我来,别刁难人家一个小姑娘!”
我捡起旗袍,看向暴怒的江寄舟。
“这是我的东西,你有什么资格借给别人?”
江寄舟气急了,声音都增大了几分:
“程暮云你究竟怎么了?”
“你一个家庭主妇,生活费都是我给的,我在养家,我怎么没资格!”
“我真是太惯着你了!”
说完,江寄舟牵住林挽月的手,声音温柔下来:
“挽月你别和她计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