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某种安慰。

"我妹妹叫小雨，她从小就跟着我生活。

我们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"

陈默的声音越来越低，"那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，我答应要陪她一起过..."

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十八岁生日，也是一个人过的。

那天我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，因为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了。

"我死后，一直放心不下她。"陈默抬起头，

"我试过很多次想和她说话，但她看不见我，也听不见我。

直到今晚，我发现了你。"

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："为什么是我？"

"因为你能看见我，"他向前一步，"而且...你和小雨很像。

不是长相，是那种...孤独的感觉。"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精准地刺中了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。

我咬住嘴唇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
"求求你，"他的声音带着恳求，"带我去见她。

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，然后...我就能安心离开了。"

我看向窗外，雨越下越大。

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，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：

帮帮他吧，就像帮当年的自己。

"好，"我听见自己说，"但我有个条件。"

陈默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什么条件？"

"告诉我，你是怎么死的。"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"每一个细节。"

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："为什么？"

"因为我要确定你不是那个连环杀手。"

我握紧拳头，"上个月有三个女孩在深夜遇害，凶手至今没有落网。"

陈默愣住了，随即苦笑："我明白了。"

他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：

"那天晚上九点，我结束加班，开车往家赶。

雨下得很大，我开得很快，因为答应小雨要陪她过生日。

在中山路转弯处，对面突然冲出一辆逆行的货车..."

他的声音开始发抖："我猛打方向盘，车子失控撞上了护栏。

我清楚地记得安全带勒进肉里的感觉，

记得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，

记得...记得鲜血从额头流下来，模糊了视线..."

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摸向额头，

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疤。

"我最后的意识，是看到手机屏幕上小雨发来的消息：

'哥，我等你回来切蛋糕。'"

便利店里安静得可怕，只有雨声在耳边回响。

我感觉眼眶发热，喉咙发紧。

"我查过新闻，"陈默继续说，

"那起车祸的报道还在网上，你可以去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