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是尖锐的轰鸣,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。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,却感觉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。等到视线重新聚焦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古色古香的街道。
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有些凹凸不平,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。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,挂着各色幌子,有"茶"字旗在风中轻轻摇曳。我低头看了看自己,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短打,腰间别着一个破旧的褡裢。
"让开让开!"一声吆喝传来,我连忙往旁边闪避。只见几个挑夫抬着一顶青布小轿快步走过,轿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一张清秀的侧脸。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,头戴珠花,身着淡青色褙子,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卷。
我愣在原地,这分明是古装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。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一声声敲在心上。我摸了摸褡裢,里面有几枚铜钱和一个木牌。木牌上刻着"锦衣卫小旗"四个字,背面还有一行小字:洪武二十八年制。
洪武二十八年?那不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在位的时候吗?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既然穿越已成事实,当务之急是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。
正思忖间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我抬头望去,只见一队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策马而来,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年轻军官。他腰间别着一把绣春刀,目光如电,在街道上扫视。
"让开!"他厉声喝道,马鞭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声。我连忙退到路边,却见那军官突然勒马停下,目光落在我腰间的木牌上。
"你是新来的小旗?"他居高临下地问道。
我下意识地点头,却见他眉头一皱:"为何不去衙门报到?"
"我......"我一时语塞,正不知如何作答,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骚动。
"抓贼啊!有人抢了我的钱袋!"一个老妇人的哭喊声传来。我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人群中穿梭,手里攥着一个绣花钱袋。
那军官冷哼一声,正要策马追去,却见那贼人突然转向,朝着一条小巷狂奔而去。我几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,这具身体似乎经过训练,奔跑起来格外轻快。
巷子很窄,两边是高高的院墙。那贼人对地形很熟悉,左拐右拐,眼看就要逃脱。我急中生智,抄起墙边的一根竹竿,用力掷出。竹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正中贼人的小腿。
"啊!"贼人惨叫一声,摔倒在地。我快步上前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袋。这时那军官也赶到了,他翻身下马,冷冷地看了我一眼:"身手不错。"
我正要说话,却见那贼人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寒光一闪,直刺我的咽喉!
寒光逼近的瞬间,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闪。匕首擦着脖颈划过,带起一阵凉意。我顺势抓住贼人的手腕,一个反拧,匕首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。
"好!"身后传来一声喝彩。那军官大步上前,一脚踢开匕首,将贼人按在地上。他动作干净利落,显然是个练家子。
我摸了摸脖子,还好只是擦破点皮。这时老妇人也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,接过钱袋后千恩万谢。军官从怀中掏出一根绳索,三两下就将贼人捆了个结实。
"你叫什么名字?"他转头问我,目光中带着审视。
"属下......"我一时语塞,这才想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