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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露出古怪的笑:"程先生,您女儿出事那晚,真的在加班吗?"医药箱咔嗒弹开,里面是支装着浑浊液体的试管,"这是从你们旧宅下水道提取的样本,需要我解释β-hCG数值异常意味着什么吗?"
楼道灯突然熄灭。黑暗中,我摸到他袖口的金属纽扣,上面刻着慈安医院的logo。身后传来苏晴的尖叫,她举着菜刀站在玄关,刀尖正对周医生的咽喉。
"你又来偷我的孩子!"她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黑洞,刀背反射出我扭曲的脸,"三年前你就该下地狱!"
周医生趁机挣脱时,我瞥见他后颈的疤痕——形状像极了女儿襁褓上的胎记。苏晴突然软倒在地,腕间的住院手环滑出袖口,患者编号旁印着鲜红的"高危"字样。
我将她抱到沙发时,发现她锁骨处贴着电极片,导线延伸进内衣里。手机在这时弹出监控提示,三小时前认尸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:停尸床上那具焦尸的手指突然抽搐,戒指内侧刻着的"CY&SQ"在镜头下泛着血光。
第四章 母婴室的监控录像
保温箱的报警器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响起时,我正在护士站打瞌睡。监控视频里的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,苏晴的尖叫声穿透七年时光,至今仍在我的鼓膜上灼烧。
此刻我攥着偷拍的病历本复印件,坐在儿科急诊室的长椅上。泛黄的纸页上,"22周早产"的字样被红笔反复圈画,苏晴的签名旁有个奇怪的墨点——放大看是半枚指纹,和我右手拇指的螺纹完全吻合。
穿粉色护士服的姑娘抱着病历夹走过,我猛地起身拦住她:"请问2016年11月7日值班的护士长......"
"我就是。"她胸牌的反光刺痛眼睛,"那天是我给程暖暖做的出生登记。"
保温箱的蓝光在她镜片上跳跃:"孩子父亲当时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完字就消失了十小时。"她忽然压低声音,"后来调监控发现,你在母婴室和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吵得很凶。"
我跟着她穿过消毒走廊,储物柜最底层躺着盒未拆封的喜饼。标签上手写着"程阳苏晴新婚誌喜",生产日期却是女儿出生前两个月。护士长用镊子夹出张泛黄的监控截图:我正将襁褓递给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他白大褂胸口别着慈安医院的工牌。
"这是周医生。"护士长指着照片角落,"你哭着说养不起病孩,求他找人领养。"
手机突然震动,苏晴发来女儿百日宴的视频。画面里我举着香槟大笑,而她怀中的襁褓分明在蠕动。但现实是,暖暖出生当天就被确诊先天性心脏病,在保温箱挣扎了三十七小时就停止了呼吸。
"程先生?"护士长推过来杯温水,"当年你坚持要火化,但苏晴偷偷存了脐带血......"
我冲出医院时,暴雨浇透了衬衫。手机相册自动跳出回忆专题,三年前的今日,苏晴站在母婴店橱窗前,玻璃倒映出我正与周医生握手的画面。照片定位显示在慈安医院停车场,而那天我的考勤记录是"外出洽谈客户"。
苏晴的SUV停在旧宅车库里。我撬开生锈的消防栓,摸到她藏在地下室的铁盒。产检报告下压着张手术知情书,患者签字栏里我的笔迹歪斜如蚯蚓:"同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