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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间，苏晴说过最近总是做噩梦，梦见孩子在叫她"妈妈"，但声音却是机械合成的。
"他们给我看这个..."
实习生蜷缩在机柜阴影里，指缝间漏出带冰碴的血沫，
"说只要听话，宝宝就能..."
话音被服务器异响吞没。林蔚触摸到机柜侧面的凹痕，那是个用指甲反复刻画的等边三角形，边缘还沾着冷却液结晶。
这个符号她在陈墨的办公桌上见过，当时以为是随手涂鸦。
暗处突然传来《三体》有声书的电子音："你们是虫子..."保安队长老张的机械义肢穿透黑暗，液压管喷出的却不是润滑油，而是带着苦杏仁味的粉雾。
林蔚扯下苏晴的工牌塞进服务器散热孔，陈墨三年前的声音突然从硬盘阵列中传出："别相信体检报告..."
她想起三年前公司组织的全员体检，当时注射的"疫苗"在后颈留下了一个微小的疤痕。现在想来，那个位置正好对应着脑机接口的植入点。
林蔚摸了摸后颈，感觉疤痕在发烫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。
地下停车场的应急灯突然变成血红色，苏晴腕间的智能手环发出尖锐报警声。
林蔚扯下自己的丝巾缠住女孩手腕时，发现她颈动脉处有微型注射器留下的淤青。那个位置，正好是三年前"疫苗"注射点的镜像对称位置。
"他们说只要今晚来服务器机房..."
苏晴的瞳孔开始扩散，指甲在林蔚手臂上抓出血痕，
"周总监给的工牌...三年前权限..."
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，智能手环的报警声却越来越刺耳。
通风管道传来滚轮摩擦声。
林蔚拖着意识模糊的实习生躲进特斯拉充电桩背后，看着三个清洁机器人围住她们刚才的位置。
机械臂末端的紫外线消毒灯管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