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"第32天蝉联冠军的奖杯还带着胶水味呢。"我把镶着水钻的塑料奖杯扔在化妆台上，粉底液瓶子被震得晃了晃，"张总，三氯甲烷兑卸妆水，你们现在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？"】
【镜子里映出经纪人发青的脸色。他扯了扯阿玛尼西装的袖扣，水晶吊灯在袖口投下细碎的阴影，"小满，观众要的是造梦，不是化学实验报告。昨天那场直播观看量破千万，这不比什么质检报告实在？"】
【化妆间的中央空调发出嗡鸣，我盯着假睫毛根部渗出的胶水。手机在掌心发烫，粉丝群里正在疯传某大学生敷了我们的面膜进急诊的照片。置顶对话框突然弹出苏晴的消息："实验室结果出来了，汞超标127倍。"】
【"我要解约。"粉饼盒"啪"地合上时，张总正在调整他的鳄鱼皮腰带，"违约金三千万，记得你老家房子抵押了多少？你爸的透析..."他突然笑起来，眼角的皱纹堆成二维码图案，"今晚八点周年庆直播，记得戴那对施华洛世奇耳环，灯光组特意调的折射角度。"】
【LED补光灯亮起的瞬间，我对着镜头扬起训练过438次的完美笑容。弹幕瀑布般冲刷着提词器："满宝耳环美爆了！""链接呢链接呢！""求同款腮红画法！"突然有个顶着系统头像的ID闪过："主播敢现场试用面膜吗？"】
【场控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，但那条评论像病毒般复制蔓延。我摸到桌下的样品盒，锡箔包装在冷汗里打滑。余光瞥见张总在镜头外比划抹脖子的动作，耳返里传来导播的尖叫："关她麦！快切..."】
【"好啊。"我撕开包装袋的声音通过收声器放大成惊雷，凝胶状物质在指尖拉出银色的丝，"不过要先给家人们看个检测报告。"大屏幕突然跳出苏晴传来的PDF文件，鲜红的超标数据在霓虹灯牌下像一滩血迹。】
【现场二十台手机同时响起警报，张总冲上来时碰倒了香薰蜡烛。火焰顺着假睫毛礼盒包装纸窜起来的那刻，我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