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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正在练字的紫衣姑娘,她手中的狼毫笔尖声尖气地喊:「别写啦!墨里掺了吸引蝴蝶的香粉,待会扑棱蛾子糊你一脸!」
我憋笑憋得肠子打结,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。众人齐刷刷跪倒,明黄衣摆拂过青砖地面,九龙纹靴停在我眼前三步之遥。
"平身。"年轻帝王的声音像浸了雪的松枝。我刚要起身,就听见他腰间玉佩发出土拨鼠尖叫:「完蛋!这不是上个月在御书房偷看春宫图被陛下抓包的姑娘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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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龙纹靴突然转向,我盯着绣金线云纹的靴尖,听见皇帝腰间的羊脂玉佩正在疯狂吐槽:「这姑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!上回躲在御书房屏风后面偷看《避火图》时也是这副表情——哎哎哎陛下别捏我!玉扣要裂了!」
年轻的帝王忽然屈指弹了一下玉佩,修长手指掠过螭龙纹剑柄。我正琢磨着怎么解释寿衣边角料的事,忽见那柄天子剑的剑穗晃了晃:「别怕,这小子昨晚还偷喝牛乳茶呢,烫得直吐舌头...」
"噗嗤!"
我慌忙捂住嘴,抬头正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。日光穿透他冠冕垂下的玉旒,在眉骨投下细碎光斑,倒映着我发间乱颤的碧玉簪——这簪子正在和珍珠耳珰吵架:「早说了该用鎏金蝴蝶簪!你非要配这对南海珠,现在看着像棵挂满露珠的白菜!」
"陆姑娘似乎对朕的玉佩颇有兴趣?"皇帝突然开口,惊得我后颈汗毛倒竖。他指尖勾着那方闯祸的桃花帕子,绛纱袍袖拂过汉白玉栏杆时,我清楚听见栏杆在尖叫:「陛下别靠上来!昨儿贤妃在这儿哭花了妆,脂粉全蹭我身上了!」
我急中生智福了福身:"臣女是在惊叹玉佩成色,这般莹润如羊脂的料子..."话音未落,玉佩自己接茬:「可不!我在昆仑山躺了三百年才被采玉人发现,结果被雕成这丑模样——」
"咳!"皇帝突然重重咳嗽,广袖翻飞间,我看见他耳尖泛起可疑的薄红。鎏金香炉突然插话:「小丫头快看!陛下耳朵红了!上回红耳朵还是发现太后养的面首偷穿龙纹亵裤...」
"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