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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行,哀家不同意!】
太后起身坐于榻上,瞥了我一眼,很任性道。
【母后,其她人都可以,唯她不行。】
【哦,说来听听?】
太后转过身子。
我也坐下:
【那不是霍少将军的未婚妻吗,儿子也不好夺人之妻吧,到时只怕引得天下人耻笑。】
【哀家以为什么呢?】
太后满不在意摆摆手:
【那霍程两家的婚事早已取消了,此事无妨。】
【那霍少将军也只是去了边疆,又不是不喜程家小姐,日后班师回朝,两家定是要操办婚事的!】
我试图用道理说服太后。
太后不以为然:
【匈奴是怎样难缠,皇帝你也是知道的,此去少则三年五载,多则几十年,哪家姑娘能经得起这般磋磨。】
【母后,可是魏将军父子此刻在边疆作战,儿子就抢了他的未婚妻子入宫,实在是不道义,若是叫他知晓,动摇了效忠之心可如何是好?】
【也是这个道理。】
太后目光沉沉,低声附和。
【是吧,要儿子说……】
我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。
太后摆手,制止我说下去:
【那便封锁了消息,叫他们不要走漏了风声。】
说罢,太后自恋地点了点头,回味自己是怎样的聪慧。
我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,便迅速消失,如昙花一现。
【皇帝,你怕什么,你是君,他是臣,他还能造反不成!】
嘿,他还真造反了。
母后真乃神算子也。
一语成谶,我笑的苦哈哈。
太后不愿再听下去了,挥手赶人。
没等再说些什么,我便被无情撵了出来。
吾命休矣!
4.
回去路上,我坐在步辇之上,撑着脑袋失神。
忽然身边的替身太监小康子快步走近,低声告诉她:
【陛下,杜尚书之子在那儿呢!】
闻言,我一个抖机灵坐直身子,凝神搜寻他的位子。
顺着小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见杜子规就在前方不远处。
先帝与杜尚书私交甚好,特准了杜子规入宫同皇子一起学习。
所以杜子规有入宫的令牌。
他来做什么?
我瞬间警觉起来,书中原本是杜子规娶了程晚春,莫不是这人还不死心?!
我瞪大了眼眸,似乎知道了个了不得的事情。
这人挖墙脚挖到朕头上来了,简直胆大包天!
我眼眸微眯,眸子中显出危险的光芒。
【停下。】
待明黄步辇经过杜子规时,我喊停了步辇。
我俯视着杜子规,试探问:
【子规怎么这时候入宫了?】
杜子规并没有立刻回答,沉默几息才回答了。
哈,果然包藏祸心。
我一下便注意到杜子规神色的不自然,若是有正经事,怎么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,这分明心中有鬼。
我伸长了脖子,凑近,果然见杜子规眼神闪躲。
这下更是验证了我的猜测。
我收回目光,靠在背椅上,淡淡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