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京城外的乡间,稻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,农忙时节家家户户耕种于田间。姜书茉弯着腰,熟练地在农田里劳作。日头高悬,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。突然,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。
姜书茉心中一惊,放下手中的农具,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。拨开草丛,她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。
"你怎么了?怎么这么多血!"
他紧闭双眼,面色苍白,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。姜书茉心中一软,顾不上多想,决定偷偷把他带回家中。
回到家后,姜书茉趁着家人不注意,将男子安置在自家的柴房里。她每日偷偷送来食物和清水,还找来草药为他处理伤口。每月的细心照顾和关心让一颗原本冰冷的心开始融化。
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,每日在柴房终究是瞒不住的,被父母和哥哥知道后,非但没有责备姜书茉,反而将男子请进偏房好生照料。
姜恒:"小茉,救人是好的,要告诉我们,柴房怎么能住人呢"
姜书茉:"哥哥,我救了一个陌生男子,怕爹娘说我.."
男子名叫沈北翊,起初他不爱说话,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姜书茉的照顾。但随着伤势逐渐好转,他开始帮着姜书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,两人之间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。
姜书茉:"大个子,你怎么会到这里啊?"
沈北翊:"我…我受伤了,体力不支晕在田间"
姜书茉:"我当然知道你受伤了,是我照料你的伤,记得吗"
沈北翊:"嗯…我记得…谢"
谢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姜书茉打断。
姜书茉:"那你是因为什么受这么重的伤啊?"
沈北翊:"我...我被人追杀"
姜书茉:"追杀?那那些歹人还会来这吗?他们还会找你吗?"
沈北翊:"我..…我不知道。所以我打算离开了"
姜书茉:"你不能走"
姜书茉着急上前的抓住沈北翊的袖口,拽着他说到"你不能走,你的伤还没养好"
沈北翊:"若我不离开,恐怕会给你们带来危险"
姜书茉:"你听我说,若是你现在走了,那些歹人一定会找到你,你身上的伤还没好,行动也不方便"
沈北翊:"可是我..…
姜书茉:"还有,你离开这里也暂时没地方躲,你就待在这里,况且这里是京城外想必歹人也不敢在天子脚下犯事"
沈北翊:"你为什么信任我?"
姜书茉:"若我真怕了你,在田间遇到你时就该装作看不见。可我不忍,我既救了你,便是信你,我不问你逃来的缘由,你也不必离开。"
姜书茉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,看他犹豫不决,又说到"留下吧,你把伤养好再走也不迟"
姜书茉不知道的是,这一番话让沈北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。他在战场上,在那个地方,心计和猜疑就从来没有停下过。她不问过往和缘由,只是想他活下来,养好伤。沈北翊感受到了真诚和温暖,渐渐地沈北翊也开始放下警惕,逐渐融入这一家平凡的生活。
他会在姜书茉劳作时,取下她手中的农具,把她推到一旁的树荫下,自己分担。起初姜书茉也不舍得他干活,可日子久了,她也就不再拒绝,而是转身回家准备饭菜或是端一些茶水来。
沈北翊在田间被晒到发昏时,一抬头就看到远处走来的姜书茉,她穿着麻布织就的衣衫,挽着袖子,手中拿着食盒,穿着淡绿色的长裙缓缓的向他走来,脸上笑盈盈的。那一刻沈北翊只觉得安心,世间竟有如此恬静的女子,生活也可以如此安乐。
焦躁的夏日里,忙碌的农田里,只要他看到姜书茉远远的向他走来,他便觉得安心。沁人心脾的凉茶下肚,缓解了烈日下的炎热。
田间的劳作,家中的琐事,他们一起面对,渐渐地,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生。夜晚,他们会一起坐在院子里,看着满天繁星,分享着彼此的心事。沈北翊虽然话不多,但他的每一个眼神,每一个举动,都充满了对姜书茉的关心和爱护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姜书茉和沈北翊的感情越来越深。姜书茉会在沈北翊劳作时,默默地递上一杯水;沈北翊也会在她疲惫时,轻轻为她按摩肩膀。而姜书茉会为沈北翊缝补破旧的衣衫,会在他烦闷时,陪他在乡间小路上散步。
与此同时,姜书茉的哥哥姜恒在科举之路上一路顺遂。他本就是才华横溢之人,又勤奋刻苦,终于高中举人。这在小小的乡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姜家也因此热闹了起来。时不时会有乡里的学童跑来请教姜恒学问,也有不识字的老妇让姜恒读亲人的来信。
姜恒并未因此而满足,他更加努力地备考,夜晚姜恒挑灯夜读,白日则求学问师,只为能在殿试中取得更好的成绩,偶尔休息时也会拉着妹妹姜书茉读书习字。
村头田间的妇人自从知道姜家来了个陌生人,便时常来到姜家打趣姜母。
“恒哥的娘,你们家那个壮小伙是哪来的呀?是不是给你家茉姐当赘婿的啊?”
“去去去,别胡说,我们家救了人家总不能不管吧”
“我看不是,人家那小伙子一表人才,又能干活又对你家茉姐好,你呀干脆收了当赘婿算了。”
“那就是孩子们的事了,喜不喜欢的还能我说了算啊?再说了小伙子不是咱们这的人,估计还是要回去的。”
而姜书茉和沈北翊,依旧沉浸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。他们一起在田间劳作,一起看日出日落,一起憧憬着未来。
在那片广袤无垠的田野边,古朴的小木屋,屋前繁花似锦,屋后蔬果满园,姜书茉和沈北翊仿佛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。
清晨,当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