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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灯坠落的瞬间,我本能地扯断了婚纱拖尾。三斤重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擦着父亲鬓角砸进香槟塔,碎玻璃混着金色酒液在红毯上蜿蜒成蛇。宾客的尖叫声中,我攥着从消防栓里摸出的扳手,指腹按在扳机状凸起上——和前世刺进我肋骨的凶器一模一样。
"晚晚!"林骁的白西装溅满红酒渍,他伸手要揽我肩膀的动作和前世分毫不差。在他指尖触到珍珠肩带的刹那,我顺势跌进他怀里,右手精准摸向他后腰。果然,那把银色瑞士军刀还藏在皮带内侧。
直播镜头正对着我们。
"骁哥哥,"我仰头露出他最喜欢的无辜表情,指尖划过他喉结,"你心跳得好快啊。"左手已经摸进他西装内袋,U盘冰冷的金属棱角刺得掌心发痛。大屏幕上适时弹出他昨晚在车库的画面——许安宁正把备用钥匙塞进他手心,背后是苏氏集团保险库的电子门。
林骁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他大概永远想不到,那个被他嘲笑连路由器都不会设置的傻白甜,会在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黑进大厦监控系统。更想不到我提前两小时在宴会厅每个角落都装了微型投影仪。
"惊喜吗?"我贴着他耳垂轻笑,趁他僵直的瞬间,用婚鞋细跟狠狠碾过他脚背。在他吃痛弯腰时,我对着镜头举起U盘:"感谢各位见证,这份生日礼物,就送给..."
话音未落,许安宁的尖叫声从休息室传来。我早该想到,这个和我同一天生日的"好闺蜜",此刻应该正在试戴我母亲留下的翡翠耳坠。监控画面里,她举着流血的右手,保险箱里弹出来的捕兽夹正咬住她三根手指——那是我今早特意调的触发装置。
人群开始骚动时,我嗅到若有若无的焦糊味。抬头望向二楼露台,那盆蝴蝶兰的叶片正在卷曲发黑。前世就是这场精心设计的"意外火灾",让林骁顺理成章接管了苏氏集团。
"配电室!"我拽着父亲冲向安全通道,十厘米高跟鞋甩在身后。转角镜面映出我猩红的眼底,这个身体还记得被浓烟灼烧气管的剧痛。当我在防火门前急刹,父亲惯性撞上我后背的瞬间,一柄餐刀擦着他后颈钉入墙板。
金属碰撞声让我浑身血液凝固。这个角度,这个力道...和母亲遇害时的伤口完全吻合。
"小心!"侍应生打扮的男人突然扑过来,热咖啡泼在偷袭者脸上。我看着滚落在地的银色胸牌——仁和医院胸外科主任陈谨言,这个本该在三个月后才出现的人,此刻正用身体为我挡住第二波袭击。
混乱中我摸到他白大褂里的枪茧。前世父亲的主治医师,此刻提前登场的神秘人,腰间隐约露出半截暗红色胎记,形状像极了母亲那条失踪的蓝宝石项链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许安宁的哭喊突然变成癫狂大笑。她拖着被捕兽夹咬住的手撞向消防喷淋头,水流冲花妆容的刹那,我看见她耳后浮现出暗青色胎记——和父亲书房密室里的婴儿照片一模一样。
"游戏才刚开始呢,妹妹。"她舔着嘴角血渍,用口型对我说。被警察拖走前,她故意撞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