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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时空乱流绞碎,他们的元婴在真灵威压下不断炸成灵雨——直到看见林冬林被缚灵锁贯穿琵琶骨。
"师兄快走!"少年的右臂正在罪纹侵蚀下寸寸碳化,却还在结印催动星陨符。那是我在残界教他的第一道术法。
赤魔老祖突然狂笑出声。他身后的九重魔相同时结出血祭法印,整片大陆的地脉被连根拔起。
来不及了,我燃烧命魂催动星梦天河,破碎的虚空裂痕中依稀可见前世留下的星标。
最后瞥一眼被血月染红的紫南城,星河卷着最后几个身影遁入归虚。
断后那瞬,万千修士的咒骂都化作虚空回响。神煞龙星的泥土泛着血锈味。
我离开了人族的疆域。
刚穿过维度风暴的金色残舟上,林冬林的伤口还在渗着紫晶粉末——那些是人族被种下龙煞的标志。
五爪金鳞的游天战车碾过城池时,我正握着一把从地摊买来的断剑。
赤须龙卫的青铜锁链缠绕着千百人族修士,他们颈后的龙凤祖纹亮得像是烧红的烙铁。
"卑贱种也敢窥探先祖血池?"黑龙使者的响鼻喷出雷电,方圆百里的修士同时跪倒呕血。
我腕间的星砂突然狂颤。那是七世血仇凝成的杀意,但眉心传来的刺痛更剧烈——有人启动了我的命格罗盘。
"就是他!"天际垂下十八道龙索,每条都刻着"神奴永镇"符印。
守城的几个老人族修士突然暴起,周身血管炸裂成血色阵纹。原来整座荒城都是诱杀囚笼。
断剑嗡鸣着切开阵眼,星纹从剑柄蔓延到我右眼。
无尽岁月前烙印在骨血中的空间祖神法则自动苏醒,方圆十丈内所有龙索开始腐朽。
但还不够,九重天龙祭坛顶部已经亮起末日龙息。
"尊者快看西方!"队伍里只剩半截躯体的阵法师燃烧神魂暴喝。星砂指着的方向,某种与星梦天河共振的光脉正穿透血雾。
极越星的重力场在撕裂金灵幻甲。当飞梭坠入幽蓝色光海时,我嗅到熟悉的气息——这是第六世陨落前最后瞥见的天河波光。
星人族的纳米符文悬浮在酸雾中。他们银白色的皮肤下流淌着光粒子,额头星纹与我元神里的某个古印完美共鸣。
"您终于来了。"为首的老祭司跪拜时,整个族群三百六十五座星空仪同时校准。"我们已守望归墟圣痕七万载。"
他的掌心浮现一块星髓晶,里面封印着某段记忆投影:无边无际的银河水雾中,十三尊祖神雕塑被黑色锁链贯穿心口。锁链尽头隐没在某个旋转的奇点,那纹路与赤魔老祖祭出的血枷如出一辙。
圣山西侧的断层带雷鸣大作。
当我徒手撕开上古禁制时,沉睡在地脉中的星舰残骸喷出信息风暴。扶桑神树根系缠绕着半截石碑,上面用祖神真言写着"黑囚弑主计划"。
"他们拿走了钥匙。"不知何时出现的星族圣女指向我元神中盘踞的金色印记。她纤长的手指点在我剧烈跳动的第七灵窍,那里封印着第六世从焚天剑炉抢回的半块神格残片。
黑囚牢笼地心传出的引力让我的仙骨寸寸碎裂。星渊螺旋通道两侧布满齿状晶簇,每个棱面都映照出一段被抹除的历史。
残缺的画面里,我竟看见第三世被赤魔锁在血炼坛上的过往。
牢笼核心的光茧中漂浮着年轻身影。他双目缠着刻满水纹的紫金帛,脚踝缠绕的风暴锁链正连接着整个星域的潮汐。
"风与水的私生子,十三祖神最后的良心。"圣女焚烧着星髓驱动护罩,"百万年前自愿成为囚笼阵眼。"
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