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」他抬起头，眼神涣散，「林沫，你别走。」

我推开他，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。 「喝点水吧。」我把杯子递给他。 他接过杯子，手抖得厉害，水洒了一地。 「对不起……」他低声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我蹲下来，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。 「梁然，你该回去了。」我说。 他摇摇头，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
第二天早上，梁然醒来时，我已经煮好了咖啡。 「早。」他揉着太阳穴，声音还有些沙哑。 「早。」我把咖啡递给他，「喝点吧，醒醒酒。」

他接过咖啡，刚要喝，我「不小心」碰了一下他的手。 咖啡泼了他一身，衬衫湿了一大片。 「对不起！」我慌忙抽纸巾给他擦。 他摆摆手：「没事。」

我趁机瞥见他腰间的钥匙，银色的，上面刻着梁家的狼头标志。 那是梁家保险库的钥匙。 「梁然，你衬衫湿了，换一件吧。」我说。 「不用了。」他站起身，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」

我送他到门口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 梁然，你以为你藏得很好？ 可惜，你的秘密，我早就看穿了。

3

我正在厨房煮咖啡，门铃突然响了。 「查煤气表。」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。 我皱了皱眉，透过猫眼看了一眼。 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，手里拿着工具包，帽檐压得很低。

我打开门，他直接挤了进来，反手关上门。 「韩寂。」他摘下帽子，露出一张冷峻的脸。 我愣了一下：「警察？」 「聪明。」他走到桌前，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，「合作，或者死。」

我扫了一眼文件，全是梁家的罪证。 「你想让我当你的线人？」我问。 「没错。」他盯着我的眼睛，「梁天豪的命，我来收。」

我笑了，拿起文件，直接扔进壁炉里。 火焰窜起来，文件瞬间化为灰烬。 「我要梁天豪的命，不是牢饭。」我说。 韩寂冷笑一声：「你以为你能杀得了他？」

「试试看。」我耸耸肩。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，转身离开。 「你会后悔的。」他丢下这句话，摔门而去。

我站在原地，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。 然后，我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微型摄像头。 刚才他拍桌子的瞬间，我已经把它粘在了桌底。

晚上，梁然来了。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，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。 「小沫，我给你带了草莓。」他笑着说。 「谢谢。」我接过水果，顺手把摄像头藏在花瓶后面。

梁然进了浴室，水声很快响起。 我打开手机，连接摄像头。 画面里，梁然站在镜子前，水雾朦胧。

「小沫，我永远站在你这边。」他对着镜子练习台词，嘴角挂着苦笑。 「我会保护你，不管发生什么。」 「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