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的震惊还没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陌生的情绪。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顾霆深，你把我当什么？一个玩偶？一个替身？还是一个……你可以随意发泄的工具？”我猛地站起身，身体摇晃了一下，但我站稳了。我指着自己的鼻子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我！不！是！阿！瑶！”
我猛地一挥手，掀翻了面前的咖啡桌。
“哗啦——”
精致的咖啡杯，昂贵的文件，还有那些我曾经小心翼翼擦拭过的摆设，统统摔在地上，碎成一片。
咖啡泼洒，文件散落，碎片飞溅……
顾霆深最喜欢的波斯地毯，瞬间被染成一片狼藉。
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，和一种……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畅快。
“顾霆深，你听清楚了！”我指着他的鼻子，声音尖锐，像一把出鞘的利剑，“我不是阿瑶！我永远都不可能是她！我受够了！我受够了你的羞辱，受够了你的控制，受够了当一个影子！”
我喘着粗气，胸口剧烈起伏。五年来的委屈，五年来的痛苦，在这一刻，像决堤的洪水，喷涌而出。
“你以为，你给我钱，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？你以为，你让我当替身，我就要对你百依百顺？顾霆深，你错了！大错特错！”
我指着地上碎裂的项链，声音嘶哑：“这条项链，是阿瑶的，不是我的！你对她的思念，她的爱，都跟我没有关系！我不是你的情感垃圾桶！”
顾霆深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震慑住了。
他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像一尊石化的雕像。他眼神复杂，震惊、慌乱、疑惑……还有一丝，我看不懂的……狂热？
“你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说不出来。
我看着他，只觉得可笑。
这个男人，他以为自己是谁？上帝吗？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命运？
“顾霆深，从今天起，我，苏念，不再是你的替身！我跟你，没有任何关系！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，“这五年，就当是我……还债。现在，债还清了，我们也两清了！”
我转身，准备离开。
“站住！”顾霆深突然大吼一声，声音嘶哑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我停下脚步，但没有回头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顾霆深的声音，竟然有些哽咽，“你刚才的样子……很像她……”
我浑身一震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像她？
又是这句话！
我猛地转过身，死死地盯着顾霆深。他眼里的狂热，让我感到一阵恶寒。
“对！就是这样！”顾霆深突然激动地冲过来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，力气大得吓人，“阿瑶当年就是这样打我的！你越来越像她了！”
他摇晃着我，眼神疯狂，像一个失心疯的病人。
打他？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个男人，他疯了吗？
他竟然把我的反抗，当成了阿瑶的影子？
他竟然……以此为乐？
我只觉得一阵反胃，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。
“放开我！”我用力挣扎，想要摆脱他的钳制。
“不！我不放！”顾霆深死死地抓住我，“你就是阿瑶！你就是她！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飞快地操作着。
“叮——”
我的手机，响了。
一条银行转账信息，映入我的眼帘。
【您的账户**到账人民币1,000,000.00元，交易附言：顾霆深】
一百万？！
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刺眼的数字，只觉得荒谬至极。
这个男人，他用一百万，买我继续当替身？
还是……买我刚才的“表演”？
我看着顾霆深，他正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我，仿佛我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“苏念，你别走……你留下来……我给你钱……你要多少，我都给你……”顾霆深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乞求。
我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这个男人，他爱的，根本不是我，甚至，也不是阿瑶。
他爱的，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影。
一个……永远无法触及的幻影。
而我，不过是这个幻影的载体，一个可悲的替代品。
我看着他，突然笑了，笑得凄凉，笑得绝望。
“顾霆深，你真可怜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，转身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。
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，发出清脆的“哒哒”声，一声一声，像是在敲响我新生的钟声。
身后，顾霆深还在喊着我的名字，声音嘶哑，绝望。
但我，不会再回头了。
走出别墅大门，夜风吹来，冰冷刺骨。
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，抬头望向天空。
今晚的夜空，没有星星，也没有月亮，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。
但这黑暗，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因为我知道，属于我的黎明，就要来了。
第3章 决裂与新生
出租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，我付了钱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下了车。
这里，才是我真正的“家”。
一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单间，一张床，一张桌子，一个简易衣柜，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具。墙皮斑驳脱落，昏暗的灯光下，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败、寒酸。
可我却觉得无比的安心。
至少，这里没有顾霆深，没有阿瑶的影子，没有那些让我窒息的奢华和压抑。
我把行李包扔在地板上，整个人瘫坐在床上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五年了，像一场噩梦。
现在，梦终于醒了。
我闭上眼睛，脑海中却像放电影一样，闪过一幕幕画面。
顾霆深温柔地替我擦拭嘴角的蛋糕屑，轻声说：“慢点吃，别噎着。”
顾霆深在生日那天，送我一条精致的项链，虽然我知道，那只是因为阿瑶也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