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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她正用银链在墙面刻出北斗七星，每颗星的位置都对应三起命案的地理坐标。
林深在狼藉的审讯室里拾起一片银杏标本。对着应急灯细看时，叶脉间浮现出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字迹——那是十五岁的沈昭在实验室教他的密写方法，用酚酞试剂写在叶片角质层上：
"救救我。"
第二章：双重标本
法医解剖刀挑开第三根肋骨的瞬间，林深在观察室闻到了栀子花的香气。这不符合常理——死者赵美玲的胸腔里不该有初夏的气味，就像她后颈的银杏刺青不该泛着2003年产的荧光试剂特有的青绿色。
"创口呈锯齿状撕裂，但凶器是精钢手术刀。"老陆的镊子尖在无影灯下颤动，"除非凶手在切割时故意扭转手腕，就像..."他突然噤声，用酒精棉擦拭死者眼睑。苍白的皮肤下浮现出针尖大小的蓝点，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。
林深手中的现场照片突然变得滚烫。2007年沈昭母亲溺亡案卷里，法医曾记录死者相同位置的皮下出血点。当他将两张照片重叠对着光源，七星连成的箭头正指向临川中学钟楼方向。
***
2005年深秋的解剖课，十三岁的沈昭拉着林深翻进医学院标本室。月光穿过福尔马林罐，在她脸上投下流动的波纹。"你看这个。"她将玻璃罐倾斜，漂浮的肾脏标本露出淡青色刺青，"爸爸说这是坏人的标记。"
林深后退时撞翻骨架模型，肋骨断裂声惊醒了守夜人。沈昭拽着他钻进通风管道，银链铃铛在金属壁不断回响。当他们从教堂彩绘玻璃窗爬出时，北斗七星正悬在实验室穹顶上方。
"等我们长大，就把所有带刺青的坏人都做成标本。"沈昭把冰凉的玻璃片贴在他掌心，那是她从罐子里偷的标本切片，"这样妈妈就不会再哭了。"
此刻的物证室里，林深握紧那片从审讯室带回的银杏标本。紫外线照射下，叶脉间的酚酞密信褪成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