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,司机却突然猛打方向盘。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刺破雨幕,后视镜里映出司机诡异的笑容:"小姐,霍先生让我带您去安全的地方。"
梧桐树影化作狰狞鬼手掠过车窗,苏晚晴摸到车门暗格里的瑞士军刀。当车辆急刹在废弃码头时,她将刀刃抵住咽喉:"让我下车,否则你只能带回尸体。"
咸腥海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集装箱缝隙间闪过寒光。她转身要跑,却撞进染着血腥气的怀抱。十九岁的陆沉渊单手箍住她的腰,右肩插着半截匕首,鲜血顺着黑色机车服滴在她雪白的校服上。
"数到三就闭眼。"他喘息着将她护在身后,左手甩出改装过的Zippo打火机。汽油顺着码头裂缝漫延成火线,爆燃的瞬间,少年背肌绷紧成盾牌,替她挡住飞溅的金属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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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现实线)
陆沉渊扯开衬衫,左肩胛骨上的新月形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全息投影切换成霍氏集团财务报表,三十亿资金通过离岸公司流入医疗器械黑市。
"当年捅伤您的人..."林深欲言又止。
"是霍家养的狗。"陆沉渊将威士忌浇在疤痕上,琥珀色酒液漫过紧实的腹肌,"苏明城根本不是自杀。"他点开加密文件,跳楼现场照片里,苏父右手紧攥的浪琴怀表镜面,映出半张戴着霍氏家徽戒指的手。
暴雨拍打着全景落地窗,陆沉渊的指腹摩挲着监控画面里苏晚晴的侧脸。她正在老城区梧桐巷的旧宅前淋雨,香槟色高跟鞋陷在青石板缝隙里,像朵倔强绽放的优昙婆罗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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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晴颤抖着推开斑驳的朱漆木门,陈年霉味混着雨水汹涌而来。阁楼地板的暗格里,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檀木匣落满灰尘。鹅黄绢帕包裹的翡翠玉簪突然断裂,藏在簪心的微型胶卷滚落脚边——那是父亲藏在假牙里的最后证据。
"果然在这里。"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霍景言的白皮鞋碾过碎玉,"晚晴,你以为陆沉渊真是救命恩人?"他举起平板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