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氯硝西泮"字样随着隧道灯光忽隐忽现。当列车驶过国贸站巨大的玻璃幕墙时，她们在倒影中突然对视——程露的羊绒围巾与林夏的针织开衫同时泛起经血般的暗红。
提案决战前夜，程露在防火通道发现被揉皱的药盒。艾司唑仑铝箔板上的凹痕组成某种密码，最末一粒药片的位置残留着齿痕。她鬼使神差地将药盒塞进大衣口袋，转身时撞见林夏正在镜前练习微笑——女孩用唇线笔勾勒的弧度，与三年前她流产当天强撑给董事会看的笑容如出一辙。
暴雨在年会当天清晨袭来。程露的丝袜被安检门勾破时，林夏正对着洗手间烘手机吞药片。她们在走廊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彼此的香水与药味在潮湿空气中缠成死结。程露提案终版PPT里的玫瑰突然开始渗血——建模师误把色值输成#AB1F37，这正是林夏今早被冲进下水道的口红编号。
当甲方代表鼓掌时，程露的手掌压在未发送的辞职信打印稿上。稿纸边缘的咖啡渍逐渐扩散，透过褐色斑痕，她看见林夏在会议室后排撕碎诊断书。纸屑落进香槟杯的泡沫里，恍若七周孕囊被负压器吸出时的组织碎片。
第三章：共生刺
打印机吞吐提案的节奏像产房老旧的胎心监护仪。程露蹲在碳粉盒翻涌的热气里，纸张边缘刮过她腕间的静脉，如同三年前扩宫器冰凉的触感。当第十八份提案滑出纸道时，一枚药板突然卡在齿轮间——艾司唑仑的铝箔包装泛着青光，十二个凹槽里残留着三粒残破的药片，齿痕边缘沾着干涸的唇釉。她认出这是晨会时林夏补妆的色号，正红色此刻在她指腹晕染开来，像手术灯下监护仪跳动的血氧数值。
茶水间的微波炉在午夜发出尖锐蜂鸣。程露掀开加热过度的便当盒，海带排骨汤表面凝结的油花突然扭曲成胚胎形态。三个月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