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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夹起最后一块糖醋排骨时,陆沉的筷子“啪”地压在我的筷子上。
“顾晚舟,你现在是已婚,怎么又去相亲了?”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暗涌,“咖啡店扫地阿姨现在见你就问‘今天顾小姐还相不相?’”
我故作镇定:“看来下次要去找他们老板谈谈提成了,我给他们带的收益不少啊。”
他盯着我,眼神像是要把我钉在墙上,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你!”
我手腕一抖,排骨“扑通”掉进汤碗,溅起的水花在他定制西装上晕开油渍。
要命,他怎么不躲?还杵在这儿一动不动!这件貌似还是限量版。
我连忙抽出纸巾往他胸口按,指尖隔着衬衫触到他紧实的肌肉:“陆总,放心!离婚时6000万到账,我一定赔你。”
“那如果到时候不离呢?”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,“六千万赔得起十套西装,赔不赔得起我的精神损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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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袖口飘来若有似无的雪松香,是我们同款沐浴露的味道。
“你现在吃的排骨……”他睫毛在镜片上投下颤动的影,声音低哑,“是那晚你喝醉抱着我说‘糖醋排骨最好吃’,我特意学了三个月……”
我愣住了,我们结婚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吗?他怎么突然上演深情戏码了?不会是想违约吧?
手机铃声突兀响起。
我瞥见屏幕上的“相亲对象29号”,明显感觉他手指收紧,腕骨被他捏得生疼。
鬼使神差地,我凑近他耳畔:“陆总该不会……在吃醋吧?”
他猛地松手,餐巾纸盒被带翻在地。
我弯腰去捡,后颈忽然拂过热流。
抬头正对上他半露的一截精致的锁骨。
“下周商业晚宴,”他转身往书房走,脚步凌乱,“穿那件墨绿色旗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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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,脑袋里乱成一团。
三年前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——父亲的公司因为工地事故倒闭,欠下巨额债务,他整日郁郁寡欢,最终因病去世。
我要还债,还要找出当年的真相。
可真相哪有那么容易找到?最近见的几个相亲对象,表面上是我在为自己找“下家”,实际上他们都是当年事故的知情人。
只可惜,每次刚要问到关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