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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夏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踏进车行时，镶钻的鞋扣在阳光下折出碎星。玻璃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香风，新染的栗色卷发随着步调在丝绸衬衫上弹跳，引得擦肩而过的销售顾问撞歪了领带。
"夏夏来入职？"经理捏着简历上下打量，"我以为今天有汽车杂志来拍封面。"
她抿着唇线完美的微笑递上简历，余光扫过展厅角落的绿萝——叶片上积着经年的灰，和那些半新不旧的车一样蒙着层时间的包浆。
第七天清晨，夏夏蹲在车库里给一辆老奔驰换雨刷。工装裤膝盖处蹭着机油，马尾辫松垮地歪在颈侧。同事老张叼着油条经过，豆浆杯往她工具箱上一搁："早说别买这么贵的粉底，你看，全蹭方向盘套上了吧？"
阳光穿过卷闸门的缝隙，在她素净的脸上切出明暗分界。展厅传来此起彼伏的哈欠声，像极了墙上那块走慢十五分钟的挂钟。财务王姐捧着保温杯踱过来："小姑娘图什么呀？新能源车都打价格战了，咱们这儿最年轻的凯美瑞比你都大两岁。"
夏夏拧紧最后一颗螺丝，扳手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清响。"上个月二手车交易量同比涨了23%，"她抹了把额角的汗，金属腕表在光束里晃出一道弧光，"国六排放标准更新后，至少三成家庭要考虑置换。"沾着油污的指尖划过手机屏，发改委的红头文件在暮气沉沉的展厅里亮得像团火。
第七日午后，夏夏握着漆面检测仪蹲在二手车评估区。旁边工位的转椅吱呀作响，王新后颈抵着褪色的护颈枕，手机屏幕横亘在键盘托架上——金铲铲之战的棋子正叮叮当当刷新商店，他食指悬在「刷新」键上方犹豫半秒，终究没舍得花掉最后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