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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根据《民法典》第1165条，"律师整理袖扣，"您已构成诽谤罪和盗窃罪。"王浩明突然跪下，酒瓶在瓷砖上炸开玻璃花。我弯腰捡起碎片，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公证书签名处："钱到账后，我要先给妈妈换人工耳蜗。"
雨幕中，手机弹出条陌生短信："小满，我是莉莉。听说你中奖了？我在老地方等你。"配图是我们分手那晚她扔进垃圾桶的陶瓷杯，现在重新粘合得完美无缺。
第三章 破晓时分的星光
晨雾未散时，我站在城中村出租屋前。父亲留下的老旧工具箱还摆在门廊，母亲这些年给人缝补衣服的缝纫机盖着碎花布。穿制服的快递员正往楼道搬纸箱，最新款助听器在晨光中泛着珍珠白。
"这些是苏小姐让送来的。"快递单上签着龙飞凤舞的"苏明雪"。我猛然想起上周在法律援助中心，那个帮我整理王浩明霸凌证据的律所实习生。她总把长发绾成松散的髻，调解时说话像江南的雨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莉莉又发来定位。我望着对话框里不断跳动的"正在输入"，突然听见钥匙转动声。母亲站在逆光里，新戴的助听器闪着微光。她嘴唇颤抖着比划手语，我读懂了那个十五年未见的动作："生日快乐。"
晨风掀起窗帘，茶几上躺着苏明雪手写的便签："真正的礼物不是改变命运的机会，而是清醒面对命运的勇气。"窗外，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，照在昨夜律师送来的《财富管理方案》上，扉页印着烫金的"新生"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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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旋转的硬币
奶茶店的玻璃门上还贴着三年前我们手写的价目表，莉莉把珍珠咬得吱吱响。她今天特意穿了分手那天穿的碎花裙，眼线却晕成了熊猫眼。
"其实当年是王浩明逼我离开你的。"她突然抓住我手腕，美甲嵌进皮肤里生疼，"他说要是我不跟你分手，就把你冒名顶替上大学的秘密捅出去。"
我盯着她锁骨上陌生的玫瑰纹身。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