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站在张薇的房门前，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。这味道让他想起三天前接到房东王强电话时，对方颤抖的声音。

"李侦探，我的房客不见了，整整三天没回来。"王强在电话里说，"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，就是人不见了。"

门锁完好无损，李默戴上手套，轻轻推开房门。房间不大，但收拾得井井有条。床铺平整，窗帘半掩，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痕。

他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。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台灯，旁边是一本翻开的时尚杂志。衣柜里挂着几件连衣裙，都是当季新款。梳妆台上摆着几瓶化妆品，标签上的日期显示都是最近购买的。

不对劲。

李默蹲下身，仔细检查床底。灰尘很均匀，没有拖拽的痕迹。他站起身，目光落在垃圾桶上。里面只有几张揉皱的纸巾和一张撕碎的纸条。

他将纸条碎片拼凑起来，上面潦草地写着："午夜12点，老地方见。"字迹很急，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。

李默打开床头柜抽屉，里面空空如也。他又检查了衣柜的暗格，同样一无所获。一个年轻女孩的房间，怎么可能连一张照片、一本日记都没有？

他走到浴室，洗手台上放着牙刷牙膏，毛巾整齐地挂在架子上。镜子上没有水渍，显然已经好几天没人使用。

李默的视线突然定格在浴缸边缘。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。他凑近细看，发现划痕很新，金属表面还泛着细微的银光。

"李侦探，有什么发现吗？"王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李默转身，看到房东站在门口，双手不安地搓动着。王强四十出头，身材微胖，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。他的目光闪烁，不敢与李默对视。

"张小姐平时有什么异常吗？"李默问。

"没有，她是个好房客，从不拖欠房租。"王强说，"就是...就是最近好像经常晚归。"

"晚归？"

"对，有时候凌晨才回来。我问过她，她说在酒吧打工。"

李默注意到王强说这话时，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手腕。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，像是被什么烫伤过。

"我能看看租房合同吗？"

王强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，"合同...合同可能要找找，我放在办公室了。"

李默点点头，目光扫过王强的衬衫领口。那里露出一角纹身，隐约能看出是一个蛇形图案。这个图案他太熟悉了，在地下世界的传闻中，它代表着一个神秘的组织。

离开房间时，李默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"李默先生，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