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小成金色光点。手机突然震动，陆骁秘书的短信跳出来：「江小姐，陆总要订购三十份黄焖鸡米饭，明天上午十点送到总裁办公室。」

　　煎饼车碾过减速带时，我后脑勺撞在酱油瓶上。系统弹窗恰好在眼前绽开烟花：【新手任务超额完成！解锁隐藏成就「总裁の胃」】。暮色中，皮卡丘玩偶服在车斗里诡异地竖起了大拇指。

　　三轮车在城中村歪歪扭扭的巷子里七拐八拐，最终停在我的出租屋楼下时，天边已经泛起蟹壳青。煎饼大姐接过我递过去的奶茶，吸管「噗」地扎进塑料封膜：「你得罪的不会是电视上那个陆氏集团吧？」

　　「哪能呢。」我干笑着把皮卡丘尾巴往编织袋里塞，「就是个cosplay兼职...」

　　「上回见陆骁还是在财经频道，」她嘬着珍珠含混不清地说，「那小子鼻梁能停直升机。」我突然想起他西装上那滩油渍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
　　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时，手机突然在裤兜里发烫。系统弹窗铺满裂成蛛网的屏幕：【储物柜B-17将于23:59自动清空】。我这才想起早晨那把铜钥匙，它在窗台上泛着冷光，底下压着半张水电费催缴单。

　　城中村自助储物柜闪着幽绿的荧光，像列沉默的电子棺材。B-17柜门弹开的瞬间，霉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。褪色的奥特曼书包里塞着三样东西：贴着「蛇皮走位教程」的光盘、印着「美少女战士」的创可贴，还有张泛黄的拍立得——我初中时穿着背带裤在游乐场吃棉花糖的蠢样。

　　「这系统怕不是个变态跟踪狂？」我对着照片浑身发毛，身后的投币式洗衣机突然开始剧烈晃动。流浪猫从纸箱堆里窜过时，创可贴突然发出机械女声：【外伤修复贴，建议贴在尾椎骨位置】。

　　我骂骂咧咧往家走，楼道里撞见房东太太在给发财树浇水。「小江啊，」她镶着金牙的嘴在昏暗廊灯下闪光，「你门口那袋垃圾...」

　　「我马上扔！」我冲过去抓住黑色塑料袋，却摸到满手绒毛——早晨塞进去的皮卡丘玩偶服不翼而飞，取而代之的是整套洗得发白的外卖员制服。

　　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，手机突然播放起《新闻联播》片头曲。我冲进屋反锁上门，看着系统在墙面上投射出荧光字：

　　【日薪5000元，周休两天，五险一金】 【是否签订正式员工协议？】

　　————

　　我蹲在淋浴间撕腿毛的第五张蜜蜡纸时，手机在防水台上跳起踢踏舞。陆骁秘书的短信混着系统提示音双重轰炸：「江小姐，三十份黄焖鸡已取消，陆总要求您十点前来办公室说明情况。」

　　「说明他个头！」我扯着黏在膝盖上的蜡纸吼回去，疼得眼角飙泪。镜面上突然浮现荧光字：【直播倒立洗头，72小时涨粉10万，奖金：解锁「铁肺」技能】

　　花洒喷出的热水突然变成冰水混合物，我顶着满头泡沫撞开浴室门。手机屏保变成粉色计时器，裂痕正好把「71:59:47」切成两半。系统女声从空调出风口飘出来：【温馨提示：失败惩罚是永久性卷发】

　　「你他妈是系统还是村口王师傅？」我用浴巾裹着身子满屋找信号，窗台上的多肉植物突然开口说话：【建议前往人流量密集场所】。我手一抖把仙人掌摔进泡面桶，绿色汁液在红烧牛肉汤里晕开诡异的漩涡。

　　煎饼摊大姐听完我的遭遇，往鏊子上磕了个双黄蛋：「倒立洗头算什么，上回看主播生吞八爪鱼呢。」她铲起金黄的煎饼甩在铁盘上，葱花在油星里噼啪炸响，「去步行街直播，那儿小姑娘举手机比举遮阳伞还勤快。」

　　我蹲在三轮车后斗里调试直播设备时，系统弹窗突然蹦出个粉色对话框：【检测到性感睡衣，推荐擦边球路线】。我拽了拽印着「美团外卖」的工装裤，对着前置摄像头竖起中指：「我他妈穿的是超市大减货的南极人保暖内衣！」

　　「开播了开播了！」煎饼大姐比我还激动，抡着竹蜻蜓当应援棒。直播间标题在系统操控下自动变成「外卖小妹在线倒立洗头，每涨千粉老板短一厘米」。

　　「这什么鬼标题啊喂！」我扒着煎饼车想改字，手机突然开启十级美颜。镜头里的我顶着芭比粉腮红，眼睛大得像剥了壳的荔枝，「家人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