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体一抖,眼泪流得更凶。
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容容真不乖,居然和别的男人调情,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,就不怕我伤心吗。”
我想要骂他,可是我嘴巴被塞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
只能“呜呜”地叫唤着。
我这副模样,只换来陆应愉悦的笑声。
他笑了两声,然后又神经病一样翻脸,语气变得冰冷:“喜欢吗?”
我难受得直摇头。
陆应冷笑一声,手指微微下压,带着要把我眼睛挖出来的狠戾。
“为什么不喜欢?你不是说,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吗。”
“还是说,陆乐容只是喜欢这样对待别人,换成自己,就不情愿了呢。”
胡说!
我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别人了。
可是陆应口中的恨意不像是假的。
这时候我才恍然惊觉,原来他在身上投注的那般浓烈深重的感情——是恨。
我想问陆应。
你真的喜欢我吗?
可是男人亲昵的摸了摸我的脸,语气高高在上。
“还有一个星期,容容好好享受,记住这种感觉。”
5
我躺在床上已经很久了。
陆应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,我每天身体都不能动弹,连吃饭都是被佣人喂着吃的。
没有了行动能力,意味着很多事情都要别人代劳。
我从一开始的羞辱难堪,到现在的麻木迟钝,过去了很长时间。
我的眼睛一直被绑着,看不见东西,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要瞎了。
陆应很久没来看我了,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遗忘在这里。
在漫无边际能把人逼疯的黑暗里,我回想起了很多事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陆野不算是我的青梅竹马。
十岁那年,父亲领回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。
他是陆应,比我大两岁,是我父亲收养的。
我一个先天体弱的正牌继承人在充满了明争暗斗的陆家尚且不好过。
陆应一个没有身份的外人更是地位低下,可被随意打骂。
但是和性子从小就嚣张乖戾的我相比,陆应性子温和,处事要圆滑许多。
十三岁,陆应在一位旁系策划的绑架案中为我挡了一枪,我从此将他看在眼里。
十五岁,我们的关系越发好,我将陆应圈在身边,不让他受陆家人的欺负。
十六岁,有人跟他告白,我高调宣布陆应是我的人,赶走他身边的追求者。
十八岁,我成年了,我对陆应的感情萌芽,小心翼翼向他告白。
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,从年少无知到长大成人,互相扶持着躲过了无数明枪暗箭,我们合该在一起。
我喜欢的少年很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。
“我们乐容还小,再等两年吧。等你20岁的时候,如果你还喜欢我,我们就在一起。”
我知道陆应的担忧,因为他也喜欢我,所以他怕我只是年纪小,还不成熟。
于是我数着日子等到了20岁,我对陆应的感情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,反而因为得不到更加渴求。
所以,在陆应对我展现出侵略性的时候,我的底线一步步为他放低。
在他表面“温水煮青蛙”的攻势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