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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我正在做梦。
我耷拉着脑袋盯着阳台。
金光闪闪飘去阳台消失,五个黑影又回到了阳台。
“啪嗒”
“啪嗒”
……
人掉落在地的声音从一楼传到14楼,还带着回响声。
我的五感是麻木的,像是通过幕布看电影中一段重复的情节。
看了很久,身体突然前所未有的剧痛,我抱着身体疼的喊出了声。
原来,癌痛比生孩子还疼,疼到骨头都碎了。
老公听见声音醒来,把我带回房间,帮我揉肚子安慰我。
疼痛持续到天亮,随着太阳升起,骨头和胃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了。
思绪依旧迷糊混沌,但是,我能和女儿丈夫简单交流。
女儿醒来,听她爸爸说我肚子疼了一夜,她爬到我身边,亲了亲我的脸颊后说:“妈妈,你肚子疼我帮你揉揉。”
说着她的小手放在我肚子上摸来摸去,这一刻,我迷糊燥热的灵魂像是注入了一丝舒服得凉意。
女儿是一年级小学生,八点十分得进校园,她短暂安慰我后我催促她穿衣服洗漱。
女儿很乖,她明白自己上学不能迟到,也不磨叽,穿上衣服离开房间为我关上房门和灯。
房间的窗帘很厚,外面天亮,屋内阴暗。
我靠坐在床头,闭目养神。
听着女儿在客厅早读…吃早饭…催爸爸快点走…隔着房门喊妈妈拜拜。
防盗门关上那一刻,我睁开眼,一个陌生人正站在床尾。
房间虽然阴暗,但是足够看清楚任何东西,包括这个人的嘴角。
“……”
我盯着他,他盯着我。
我记得这个人的身影,晚上五个轮流跳楼的其中一个。
我依旧淡定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不觉得突兀,更不觉得恐惧。
化疗药让我迷糊,让我不再恐惧任何梦境。
“你是不是认识我?”我问。
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羽绒服黑色裤子鞋子,五官端正,脸色像正常人,没有很特别。
他看着我,没有回答,像一具人偶。
“另外四个人呢?”我又问。
黑衣男人没说话,他转身朝房门走去。
我艰难的起床,套上保暖浴衣,见他消失在房门上,我打开房门出去。
黑衣男人站在客厅的窗边看着我,客厅很明亮,男人的脸色变得很苍白。
我看见男人对我勾了勾嘴角,很友好亲切的笑意,然后,他爬上窗户,跳了下去。
几秒后,我再次听见啪嗒声,肉身落地的声音。
我站在客厅中间盯着窗户。
大概一两分钟后,男人从我身后绕到我前面,他身后跟着另外四个人。
他们排排站窗边,离我就只有三米远,惨白的脸对着我笑。
大概我脑子烧坏了,一点不觉得诡异。
“你们来我家做什么?”我问。
五个人的嘴角越勾越高。
突然,齐声“撕拉”一声。
五张嘴角裂开,裂到了耳朵,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和鲜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