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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，沈星窈将设计稿护在怀里冲进写字楼。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感应区。
"十八层，谢谢。"低沉的男声裹着雨水的气息。
沈星窈按下楼层键时瞥见镜面里的倒影。男人黑色西装上滚着暗银云纹，领针是枚造型奇特的建筑模型。水珠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进衬衫领口，在喉结处洇开一小片阴影。
"陆总！"前台姑娘惊慌地追过来，"您的备用西装......"
"放会议室。"男人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，转身时忽然顿住。沈星窈浅灰色西装裤脚染着星点颜料，孔雀蓝的痕迹在电梯灯光下泛着珍珠贝母的光泽。
这是上周在美院讲座时蹭到的。沈星窈下意识缩了缩脚，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："莫奈的睡莲？"
设计稿突然被抽走，陆时砚修长的手指划过效果图上的星空穹顶："用光纤模拟银河？施工队不是马良的神笔。"他的钢笔在图纸上圈出大剧院穹顶结构图，"承重梁间距至少要......"
"陆总，"沈星窈夺回图纸，指尖擦过他冰凉的袖扣，"我们做的是儿童病房。"
电梯"叮"地停在十八层。陆时砚看着女孩马尾辫上摇晃的银杏叶发夹，突然握住她手腕："三年前美院南门，雨伞上的诗句——'玻璃晴朗，橘子辉煌'？"沈星窈猛地抬头。记忆中的雨幕倾泻而下，那天她将伞塞给倚在路灯下的男人，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的西装布料，在腕间烙下一圈灼痕。深夜的办公室只剩顶灯投下一圈光晕，沈星窈伏在桌上修改模型。薄荷糖的凉意突然在舌尖炸开，苏蔓举着手机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