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妈说只要你认错，既往不咎。」

　　我攥着缴费单发抖，突然听见护士站传来争吵声。婆婆扯着嗓子喊：「那是我孙女！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？」

　　「这位家属，」护士拦在病房门口，「孩子母亲说了，除了她谁都不能进。」

　　「放屁！」婆婆一巴掌甩在护士脸上，「我是她奶奶！她身上流着我们陈家的血！」

　　我冲过去时，婆婆正揪着护士的头发往墙上撞。陈辉站在一旁抽烟，烟头在昏暗的走廊里忽明忽暗。

　　「住手！」我抄起墙角的灭火器，「再碰她一下，我让你躺着出去！」

　　婆婆松开手，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怀里的多多：「招娣啊，奶奶来看你了……」

　　「她叫林一诺。」我一字一顿，「我的女儿，姓林。」

　　「你！」陈辉掐灭烟头，「非要闹到离婚是不是？」

　　「离啊！」我举起手机，「你妈给我下药、偷我证件、虐待我女儿的视频，我都存着呢！」

　　婆婆突然扑过来抢手机，我侧身躲开，她一头撞在墙上。陈辉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，拳头还没落下，就被保安按在地上。

　　「报警！」我扯开衣领露出掐痕，「我要告他家暴！」

　　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婆婆瘫在地上干嚎：「家门不幸啊！娶了个白眼狼！」

　　我抱着多多站在警车旁，看着陈辉被铐上手铐。他抬头看我，眼里淬着毒：「林岚，你会后悔的。」

　　「后悔？」我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，「我最后悔的，就是嫁给你。」

　　3

　　离婚起诉书寄到的第二天，陈辉的卡车横在娘家单元门口。

　　他叼着烟敲开防盗门，身后跟着两个纹身男人：「协议离婚，孩子归我，你滚。」

　　「法院见吧。」我甩上门，铁门却被皮鞋卡住缝。

　　陈辉挤进来抓起茶几上的奶瓶：「听说你找到工作了？母婴店导购？」他指尖敲着奶粉罐上的价签，「一个月挣这俩钢镚，养得起我闺女？」

　　多多在卧室突然大哭，我冲进去时浑身血液都凉了——婆婆正趴在婴儿床边，往奶嘴里滴褐色药水。

　　「滚出去！」我抄起尿不湿砸向她后脑勺。

　　「你害我儿子蹲局子，还想独占我孙女？」婆婆攥着药瓶扑过来，我护着多多撞翻床头柜。

　　玻璃相框碎了一地，结婚照上的我穿着大红嫁衣，嘴角还粘着婆婆逼我咽下的生饺子。

　　陈辉在客厅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