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。

"没什么。"姜姜摇摇头，"路上小心。"

看着程野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，姜姜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。那个小男孩后来被领养走了，她再也没有见过他。记忆中的面容早已模糊，只记得他唱歌时专注的样子，和那颗可爱的虎牙。

回到办公室，姜姜打开外卖，发现袋子里多了一杯热牛奶。便利贴上写着："看你脸色不太好，这杯牛奶算我请的。程野。"

她捧着温热的牛奶，突然觉得这个雨夜也没那么冷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姜姜就被客户的电话吵醒。对方对方案提出了新的要求，这意味着她又要加班。

"姜总监，这是市场部新做的调研报告。"助理小张把一叠文件放在她桌上，"对了，楼下新开了家音乐餐厅，听说驻唱歌手特别帅，要不要一起去看看？"

姜姜正要拒绝，突然想到什么："驻唱歌手？"

"对啊，听说是个新人，但是唱歌特别好听。这几天朋友圈都被他刷屏了。"

下班后，姜姜鬼使神差地跟着小张去了那家餐厅。刚进门，她就听到了熟悉的歌声。

是程野。

他坐在舞台中央，抱着一把木吉他。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，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。他闭着眼睛，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
"......你是我生命中的光，照亮我前行的方向......"

姜姜站在原地，感觉心跳漏了一拍。这首歌，是当年小野经常唱的那首。

程野睁开眼睛，目光扫过人群，最后定格在姜姜身上。他嘴角微微上扬，继续唱道："即使时光流逝，我依然记得你的模样......"

姜姜感觉眼眶有些发热。她确定，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。那个会在她难过时唱歌给她听，会偷偷把零食分给她一半的小野。

歌曲结束，程野放下吉他，朝她走来。

"又见面了。"他说，"这次不用送外卖了。"

姜姜笑了："你唱歌很好听。"

"谢谢。"程野摸了摸鼻子，"其实我白天送外卖，晚上在这里驻唱。生活所迫。"

"你......"姜姜犹豫了一下，"是不是在福利院待过？"

程野的表情突然凝固了。他盯着姜姜看了几秒，然后笑了："原来是你啊，小姜姜。"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姜姜想起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，想起他为了保护自己跟其他孩子打架，想起他离开时塞给自己的那颗水果糖。

"我找了你很久。"姜姜说。

程野的眼神暗了暗："有些事情，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。"

就在这时，姜姜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