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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了一地，发出清脆而又破碎的声响。
“好凶的丫头。”
老道笑着用拂尘轻轻撩开我攥着的脐带。
我看着他，觉得这个老头很有趣，于是一口咬住他胡须末梢缀着的金铃铛。乾坤圈套上手腕时，那股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喷嚏。
就在这时，混天绫突然暴长三丈，像一条灵动的红蛇，一下子把李靖刚佩上的玉带钩绞成了齑粉。
李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他愤怒地看着我，却又不敢轻易动手，毕竟太乙真人站在一旁。
5.
“哪吒？”
我摸着老道腰间的酒葫芦，口齿不清地说道。
这个名字从我的嘴里说出来，带着一丝稚嫩和好奇。
我喜欢这个名字，它仿佛有一种特殊的力量，让我感到自己与众不同。
李靖的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母亲跪着去捡被他挥开的襁褓，那蜀锦上原本绣着的百子千孙图，此刻却浸满了鲜血，那些精致的图案在鲜血的浸染下，变成了扭曲的鬼脸，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残酷和无情。
“此女克父。”
李靖掐着我后颈把我拎起来时，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。
混天绫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，突然勒住他的手腕。
我盯着他官服补子上张牙舞爪的麒麟，那对猩红的眼珠仿佛在嘲笑我的弱小。
我冲着那对眼珠，狠狠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。
我才不管他说什么克父不克父，我只知道他想要伤害我，伤害母亲，我绝不会让他得逞。
6.
时光匆匆，绣楼锁住了我的第七个春天。
在这小小的绣楼里，我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，渴望着自由。
混天绫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压抑，它在梁柱上不停地摩擦，发出沙沙的声音，仿佛在和我一起抗议。
窗棂外飘进了柳絮，那轻柔的柳絮在空中飞舞，像是在向我展示外面世界的自由。
我踮起脚去够插在鬓边的桃木簪，那根桃木簪是我反抗的武器。
昨日，我就用它捅穿了教《女诫》的老嬷嬷手掌。
那个老嬷嬷总是板着脸，说着那些让我厌烦的规矩，我才不会乖乖听话。楼下传来母亲压抑的咳嗽声，那声音让我心疼不已。
咳嗽声中，还混着李靖训斥长姐的声响。
“女子读什么兵法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我心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