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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哒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！」

　　江晚吟猝不及防吻了他一下。

　　这才肯低头认真翻尸。

　　过了两分钟。

　　江晚吟突然「哎呀」一声：「这是什么？」

　　她夹起一块比较完整的皮，放在托盘上。

　　那是一片……蝴蝶。

　　「咣当——」

　　解剖刀从陆景深指间跌落，掉在不锈钢托盘上，发出脆响。

　　他瞳孔骤缩！

　　4

　　我跟他们站在一块。

　　不由自主摸上了锁骨。

　　蝴蝶栩栩如生，还是飞舞的姿态。

　　并没有因为我的死去而暗淡。

　　——那是我锁骨的纹身。

　　当年我为了供陆景深读书，去端盘子。

　　深夜有醉酒的客人和我起争执，开水泼下来在锁骨连接胸口的位置，烫了一个大疤。

　　那晚的陆景深一边为我涂药，一边红了眼眶。

　　然后抱着我泣不成声。

　　说对不起我。

　　我们的感情，也从那时候开始有了转折。

　　他开始对我好。

　　和我一起规划未来。

　　后来，我为了好看，拉着他一起去纹了一只张扬的蝴蝶，遮盖疤痕。

　　纹身很痛。

　　向来冷淡的陆景深把手伸来。

　　任由我抓得青白。

　　纹身师用刺青针勾出蓝闪蝶翅膀，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。

　　仰着脖子说真好看呀陆景深，像不像从灰烬里飞出来的？

　　陆景深淡淡笑了。

　　抱了我一下。

　　点头说像，我们都会从灰烬里飞出去。

　　-

　　「不会，绝对不会！」

　　陆景深扑过来，开始在那堆打捞的东西乱翻。

　　又找到了几块有纹身痕迹的组织。

　　拼凑成了一只破碎的蝶。

　　蝴蝶翅尖的断面走向，符合烫伤伤痕的轮廓……

　　「不…这不可能……一定不是她！」

　　陆景深又仔细地检查了我的尸体。

　　可是婚戒已经被江晚吟丢了。

　　除了还没出炉的DNA报告，和这个蝴蝶纹身，没有更多的痕迹能证明我是我。

　　江晚吟问：「景深哥哥，你在说什么啊？什么不是她？」

　　陆景深快把解剖台盯穿。

　　紧紧握着的拳头在微微颤抖。

　　「没事。」

　　我蹲在解剖台对面，看他的脸。

　　「陆景深，你会难过吗？」

　　我想知道，但我再也无法知道了。

　　-

　　陆景深这一整晚都心不在焉，拼完尸块送去冷冻时，竟然还弄掉了我的小指。

　　气得我龇牙咧嘴。

　　下了解剖台。

　　他掏出手机。

　　我飘过去看屏幕，对面竟然是我的头像。

　　上一次的对话停留在一周前。

　　我照例是满屏的消息，而他只回复一个好。

　　陆景深：

　　【你去哪了？】

　　【出差连个消息都没有，你就是这样当老婆的？】

　　【我知道你在闹脾气，气我在结婚三周年的时候，和江晚吟出去吃晚餐。】

　　【但你一声不吭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？】

　　【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！】

　　【回消息！】

　　5

　　一周前我们确实吵架了。

　　我工作是个销售，业绩在我们公司第一。

　　没办法，陆景深看上了一个江景房，而靠他的工作根本不可能买得上。

　　所以我只能辛苦点，去跑销售。

　　常常全国各地出差。

　　一周前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。

　　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
　　我熬了两个通宵，不眠不休，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竞标，签下那个客户。

　　然后坐当天的航班回来。

　　一落地，就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