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我能分辨的出，有的笑得很好看，有的笑得很丑陋。

5.

【徐队，我先对比受害者的DNA，找到她的身份，联系家属吧。】

【我认识她，我来通知吧。】徐队用低沉的嗓音回了一句。

小张警官愣住了，他看了一眼徐队，只见男人拿起手机，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
【阿颂，来一趟警局吧。】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，徐队沉默了一会，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对他说。这是很常见的，对于任何一位受害者的家属来说，失去一个亲人都是莫大的苦楚。对于他们这些警察来说，把一个噩耗告诉家属并强行让他们接受也是一个莫大的痛苦。更何况受害者还是徐队的朋友。

【今天上午有人在清山湾发现了你妹妹的尸体，你来看看吧。】徐队语气艰难地吐出这句话。

我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恍惚。

阿...阿颂。应该是我名义上的亲哥哥林颂。不过徐队打这个电话应该是徒劳了，他讨厌我还来不及，是不会来给我收尸的。

我刚回林家时，周围所有人都对我带着一种好奇和嫌弃，我是乡下来的，我没有念过高中，我长得也不好看，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，经常对我冷嘲热讽。林颂倒是没有这样，他只不过是漠视我而已。

我坐在警局的座椅上，实际上我完全不能触碰到，但是我还是想坐在那。当人的时候，半蹲着坐着很累，当鬼后柔韧性和忍耐力都提升了很多。

查案是很枯燥的。我看着他们不断地送物证去检测，查阅我的行动轨迹和人际交往，心里突然有些慌张。我的过往很难堪，我不希望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给这些对我抱有善意的人。

我想要阻止，但我的手、脚通通都不能触碰到任何物品。我急得想哭，但是我意识到我现在也哭不出来了。

我顿住了，知道就知道吧。反正我也已经死了。

6.

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变成鬼后我最擅长做的一件事就是发呆了。是消磨时间最有用的方式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我机械地转过头，愣住了。

是林颂，他竟然来了。

他找到徐队，抓住徐队的手臂竟然有些颤抖。

【带我去看看。】

【嗯。】

说罢，两人往停尸间去了。我也跟着飘过去。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，有些害怕在我死后他还会不承认我是他妹妹。

林家的家境很好，最起码我回到林家后没再饿过肚子了。关于其他人对我吃得多的讽刺我一概不放在心上，我是真的饿怕了。

也许是真的营养跟上来了，我长胖了一点，皮肤变白了一点，五官也标致了一点。那时候林妈妈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【终于有点像我们林家人了。】

我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。不过后来我的亲哥哥和亲妹妹愿意带我出去一起玩了。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大家彼此都难堪。

他们站在我的尸体面前，沉默了许久。

【是她。